益州。
挂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国师,以洛阳皇宫的名义,非要李承宁好好把他奉为尊上,他的假喻乃是神仙所变,世子看不出来。
“殿下过得好生滋润,原以为你在南下之路不小心被人刺杀,如今还好好活着真是令人惊叹!”
玄音仔细打量了他,总觉得这家伙通身散发的气息有些许仙气,他原以为是世子和浮燃来往密切的缘故。
哪知李承宁毫不在意他的咄咄逼人,由恕京守护着冷眼对视这道人:“原来洛阳是这么告诉世人,我遭遇了什么。”
李承宁对亲叔叔已经失去所有的期待,那暴君迟早该被从皇位上拉下来。
“妖道,我看你最好离开蜀地,不要招惹我。”李承宁的心也有狠辣的一面,他虽是浮燃口中的仁君之选,却也懂怎么才能夺取江山。
两人正对峙着,眼见敖玄抬手就要使神仙术法压制凡人,没想到突然怎么也使不出力,抬头一望蓝色云气笼罩着他,把他越箍越紧。
很快,人不见了。
李承宁和恕京惊讶地环顾四周,倒也无话可说。
人被灵九公抓去,挂在了廊桥红花悬崖之上,为的是用来讨好浮燃,让她出出气。
可怜兮兮的敖玄头一次无法反抗,他叽叽喳喳冲灵九公叫着,问他到底为什么要抓了自己,只听老头躺在崖边藤蔓上,静静回答:
“收拾你,哄小郡主开心,只有她心情好了才会认真思索和我做交易一点也不亏。”
这倒不是什么主要缘由,他只是觉得既然要想从浮燃手里带走云凌,必要表现出定会为她做点什么的样子。
灵九公这个人,心思重得很。
看他能筹谋许久,把云凌带回这个地方,就觉非一般魔族之人。
“什么交易!”敖玄听了关键,一想到浮燃竟会有可能和谁做交易,他觉得十分不可思议,“难不成她要自甘堕落,不做神女做魔女?”
如果那样做能让自己获得和亲爹天帝对抗的势力,浮燃未必不愿意。
“出去试试我的新灯吧。”浮燃炼制好了她的灯盏十分高兴,如在山门时总想找人打架一样,如今也是按耐不住激动。
她提着灯和敖睿很快到了悬崖边来,正撞上被吊在廊桥半空的敖玄,只要灯中云气剪断绳子,这家伙铁定掉下去变为花肥。
两人一罴踏上廊桥去,敖玄吓得嗷嗷大叫:
“不要再上来了,桥要是塌陷,我就彻底完了!小郡主,我不知道你在蜀地还有帮手,如今是我错了。”
敖睿坐在绳子边问他亲堂兄错哪儿了。
倒是很可能性命不保的龙太子,坦白他自己是被嫉妒心蒙了眼睛:“如果我心爱的那个人她已经回不来,我认了。”
浮燃站在桥上,感慨小郡主吸引的桃花并非朵朵完好,这敖玄便是纯粹的烂桃花。
要说敖玄认的是小郡主已经回不来,还不如说他只是非要等到被碾压着的时候,才知道做神仙不能太嘚瑟。
本在浮燃准备还是把人捞起扔出洞府的时候,她却见一道熟悉的法术云气把人直狠狠坠到了悬崖之下……
浮燃和敖睿几乎是一齐回头来,看着只穿了件白色内袍的云凌,手上金光萦绕中,有熊熊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