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他，一个在天帝身边如鱼得水的神使，还是猜不透帝首的心。

很快他又被召回去，天帝这次屏退所有人问起九蔚，说这妖女见过老君山掌门仙尊已下山回宫，总觉得有几分蹊跷。

“朕看，要不派个人去探查探查九蔚到底听了什么。竟愿无端返回宫里去做那老**贼的贵妃，不对劲！檀临你说呢？”

天帝不喜欢任何跟山门来往密切的人，女君是，如今被打下界自甘堕落为妖的九蔚也是。

檀临听了只拱手附和，这些事他也不敢过多妄语，暂时无关小郡主和瀛洲的话，天帝怎么做他都不管。

甚至，还会推举合适的棋子去做这种事：

“我看瀛洲守卫妖王白羽和九蔚原来也有几分交情，如果陛下想要探查九蔚到底听那掌门仙尊说了什么，让他去可能有用。”

白羽？

天帝若有所思摸了摸眉毛，的确那白鸟妖族的太子一直倾慕九蔚，他们这样的老交情确实可能套出真话。

“那就让他去。”

瀛洲近日也没有人擅闯，浮燃和云凌都不再是有翻天覆地能耐的，“你现在就去告诉他！对了，记得让他收了妖藤，给女君松绑。”

是时，檀临仿佛听错了什么，愣了片刻才往下界去。

天帝自上次去了瀛洲，见过浮燃母亲那被妖族生生绑起来吸食妖力，他竟有几分隐隐的心疼。

可是他一直说不出来。

直到今天檀临提及白羽，他才把这件事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出。

幸好神使不是个多话之人。

一到瀛洲，檀临就急忙上前要帮女君斩断妖藤，不认识他的新来小妖怪想阻拦，结果被心急如焚的神使失手扫开一片。

惊得本在睡觉的白羽前来问罪擅闯之人，他一边整理因睡觉而压塌的头顶羽毛，一边骂骂咧咧，生怕来人是浮燃和敖睿：

“哪个不长狗眼的家伙，又来此白费功夫……檀檀檀……檀临神使，您怎么大驾光临，也不早说一声让我前去迎接。”

檀临使天帝咒语暂时解开封条，进去斩断了妖藤，然后对着一头雾水的女君行了个礼。

出来再封住结界，拽着白羽跟他解释是天帝的意思，然后再提让他去试探九蔚的正事。

“天帝陛下让我去试探她做什么，如今已经做了妖怪的九蔚，也不能跟他老人家顶撞……”

白羽有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又事关小郡主，他赶紧摆手保证说，“我发誓现在九蔚和小郡主关系好得很，她不会再害郡主……帝姬殿下！”

最是着急的白羽，满心都是九蔚。

人精之中的人精檀临果然没有看错，这世上可能从九蔚嘴里套话的就是眼前人：“不是怪罪，她和小郡主的师尊见了一面。”

“你的意思，那山门仙尊在指使九蔚做什么事？”

“很有可能。”檀临转述天帝的猜测。

可是白羽不知道怎么才能混到九蔚身边，尤其仙尊驾临他逃得飞快……

“她很厌恶我的。”

“不怕，你换个面目去就是。”檀临竟在来之前撕了一张寻找女医的皇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