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敖睿去了何方，反正不是回山门，九蔚看着龙影飞走出洛阳地界想追，结果被浮燃借桃花玉件的仙力阻挠。

“你！”

吃瘪的九蔚本就不爽，现在还被弱小的浮燃挑衅，她眼一黑当即准备下死手，结果云凌将她手臂抓住拍散了那盈盈仙气。

“在洛阳城地界，九重天也要给我山门几分面子，所以他们想抓小浮燃只能偷摸让你个女官前来，而你，想挑战整座山吗。”

这是云凌说得最是严肃认真的话语，他的杀心不比九蔚少。

还是了解师弟的浮燃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故意地问了句：“今夜吃什么鱼，水煮鱼，还是烤鱼，或者鱼脍？”

“小浮燃喜欢什么，我就做什么。”

于是两人在那白罴的滚滚伴随下，逐渐消失在夜色小河路尽头。

九蔚只觉得手臂酸疼，刚才心爱之人着实没有对她手下留情，若非她是个神仙，自己的手臂可能已经粉碎了。

她无力跪在河边，看水中倒影的自己，尽情安慰：

“没事，他最喜欢的人是浮燃大师姐，否来真人亲自跟我说过的！云凌师兄不可能突然喜欢上那个恣意妄为的弱小桃花仙！”

想来敖睿这淮水龙宫的傻小子竟敢掺合进来，九蔚觉得或许抓浮燃这事另有办法。

既然雪环不是小郡主心中看中，那自小时起就年年有来往的敖睿，说不定能是小郡主放下一切跟自己上九天的软肋。

“淮水龙宫，我记得那王后曾也是瀛洲仙。”

她突然想起来。

……

噗通。

月光之下，雪环跪在了浮燃面前。

“想不到小郡主救你回山门，你又当起九蔚的倒钩！你究竟跟瀛洲有什么仇，想把她这个好容易逃出来的独苗也……”

敖睿指着小妖女骂骂咧咧，要不是云凌把他阻拦开来，这条龙几乎是要把口水喷人一脸。

其实发现雪环跑出山门后，叫上敖睿见机行事的浮燃，压根不至于仇恨这个小妖女。

纵使重生后所见第一人是她，还险些被她在瀛洲桃林的灰烬里折磨，但到底是没到那种程度——

浮燃知道，小妖女真真只是枚棋子。

神仙不论打架还是下棋，遭殃的人不会少。

九重天和瀛洲的秘密说不清是打架还是下棋，已经牵扯到东海到妖族，责怪雪环叛徒不叛徒并不重要。

况且她还后悔了。

“说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来听听，然后你可以去这世间万处，再不用牵扯进瀛洲的事来。”

浮燃俯身扶她起来。

然后只是平静地要真相，纵使她不觉得雪环能知道一切，却觉得获得自己不知的哪怕一点点消息，也不亏。

“郡主，瀛洲的事我真的不知全貌，我所做的只是听九蔚仙子的话，把守岛秘术告知了我族妖王。”

愧疚不已的雪环又澄清出山门的事，“我出山是一时糊涂，傻傻以为能求她或许放过小郡主……”

雪环当真蠢了这一次，不过她是为弥补过错而犯傻，也算难得。

“对了！我还曾听牛妖王说过，九重天怪罪瀛洲而要给惩罚的缘由，似乎和凌玄君那位大师姐有关。”

她这话，让浮燃瞬间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