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舒也不管自己现在的处境,竟是直接笑出声来,“老庆平王好歹是个武官,曾陪圣上上阵杀敌,怎么到了侯爷这儿,倒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崽儿了?”
“你!你!”
宋清佑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四处张望起来,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
眼看着他已经瞄上了一把刀,阮南舒也怕最后闹出人命来,赶紧提醒了一句。
“你还是换个东西吧,免得最后误伤了自己,丢了小命可不好。”
原是提醒,但停在宋清佑的耳中,可不**裸的都是讽刺?
他气得都要疯魔了,不管不顾,抓起那把刀就朝着阮南舒奔了过来。
可也不知是他着急间没看清还是怎得,竟是一把握住了刀口,顿时嚎叫起来。
阮南舒:.......
这怎么还不听劝呢?
宋清佑在牢房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外面就算是一群死人,此时也听见了,纷纷赶了进来。
他们先是扶起宋清佑,随后质问阮南舒:“你敢对侯爷动手?”
“我冤枉啊。”阮南舒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锁链,“我双手双脚都被你们绑在架子上,哪能伤着他?还不是他自己拔刀的时候摸到了刀口,才会受伤?”
此言一出,那两个衙差皆是一脸的古怪之色。
他们是知道这位庆平侯直至吃喝玩乐,一点用都没有,但就算是傻子,也不能抓个刀都能伤到手吧。
但毕竟宋清佑还是主子,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她!”宋清佑喊道,“别管生死,出了事情我担着!”
“可是侯爷,她毕竟是......”
“区区一个南法司的司监,爷还不放在眼里!你们给我先拔去她的指甲,拔去她的舌头,将她千刀万剐!”
言语中可见恨意。
衙差们相互对视一眼,竟是不敢动。
毕竟官衙隶属于南法司管辖,江琊的本事他们是知道的,根本就不敢动他的人。
“我说的话不管用是吧?”宋清佑气得发抖,“好!你们都好得很!我先杀了你们,再亲自处置了这贱人!”
话音刚落,匕首便已经出鞘,刺向离他最近的衙差。
后者也是有几分武功在身上的,迅速格挡,将宋清佑给擒拿了起来。
但正因如此,让他们知道了宋清佑的决心。
是以一个个的抽出武器,朝阮南舒走去。
“完了完了,我闹大了。”阮南舒在心中跟宿主求援,“是你让我别慌,只管激怒他们的,现在他们朝我动手了,你还不想想办法!”
系统此时干脆开始装死,连商城都不给她开了,真是一点活路也贵她。
“慢着!”
宋清佑突然大喊了一声。
他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竟是突然冷静了下来。
“你仗着自己是江琊的未婚妻,所以为所欲为是吧。”他一步步朝着阮南舒走了过来,“一个丧家之犬,连平南侯的名号都被收了回去,你还妄图用他来压制我?”
阮南舒听着眼中一沉。
“你才是丧家之犬,堂堂庆平侯被发落到这个地方,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众星捧月的大人物了吧。”
“贱人!”
宋清佑最恨的,便是到了南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自以为自己能吃一辈子爹娘的功绩与恩情,在繁华的皇都之中享福,可自从母亲死后,他就被送到了这个地方来,美名其曰是带着母亲的遗体回归故土,可这么多年也没人接他回去。
阮南舒这一番话踩到了他的痛点上,让他直接下了死手,甚至不顾自己手心的伤,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
阮南舒手脚被缚,无法挣扎,只能任由那双沾血的手施为,一阵的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