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拂玉是想循声看过去的,奈何眼前已经只剩下一片黑暗,她只能透过耳鸣声,听见外面的动静。
“你是何人,连我们侯爷的事情都敢管?赶紧滚,别逼我们动手!”
打手骂骂咧咧,抓住阮拂玉的手却没松开。
她隐约只能听见打斗的声音,很快,庆平侯带的那些打手都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宋清佑不似自己的父亲,他自小武艺不精,学艺之上也是个废物,此时没了打手,就跟没了双手双脚一般,只能色厉内荏地喊道:“有本事你报上名来,看爷之后不找人削你!”
此言一出,男子便轻嗤一声,“云水县赵良锦,你们若想报仇,只管来找我!”
“好!赵良锦是吧,爷记住你了!”
“有这个放狠话的工夫,还是早点去找个大夫治治吧,被到最后真的成了个太监。”
宋清佑脸色已经不能用锅底来形容了。
偏偏此时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还是将几个打手都给踹了起来,才算是将自己半扶半抬地弄了回去。
路上因为倒霉符的缘故不知摔了多少跤,这些就都是后话。
而此时男子将外袍包在她身上,将她抱了起来。
“没事了,别怕。”男子在她耳边说道。
嗡鸣声中,她听得不太真切,可她就是知道,眼前的人不是赵良锦。
可现在她已经无暇多管,头一歪,便陷入了昏迷。
到底是男女授受不亲,男子找了个地方,替阮拂玉上药施针之后,便不知要将她带到哪里。
好在没过多久阮南舒就找了过来,身边还带着三个暗中保护的护卫,面上是难掩的焦急。
“又是那庆平侯干的?”她问。
男子点点头,随后又蹙起眉心,“不是第一回了?”
“前两日就遇到过一次。也是怪我,以为将她留在府中便没事儿了。”
阮南舒正揪心着,**的人便清醒了过来。
阮拂玉眼前还是不怎么能看得清,此时哑着声音说道:“不怪阿姐,是我自己想出去办点事情,以为不会遇到他的。”
距离上回遇难,都已经过了七八天了,阮拂玉是真掉以轻心,觉得可以出去走走。
却没想到竟然刚出去,就着了道儿。
阮南舒听见她这么说,难得没有出言安慰,而是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她不是在怪阮拂玉不听自己的话,即便她在江府已经布了阵法,绝不会让外面的人闯进来。
她是在想,若剧情真的不可违背,那么没有了赵良锦,阮拂玉还能不能避免这一劫难。
“你们怎么惹上的庆平侯?”忽的,男子问了一声。
阮南舒没好气地瞪他,“什么叫我们惹上的?我妹妹走在路上好好的,偏被那个人渣看上,还想强取豪夺,这还能怪她长太好了?赵公子这说的什么话?”
男子,也就是赵胤章有些窘迫,赶紧为自己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阮拂玉赶紧打圆场,“赵公子只救了我,并不知晓内情,阿姐别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