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阮南舒那个年代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鸦片这种东西的危害性。
所以在听见系统这话时,阮南舒的脸色便沉了下去。
“怎么样,要不要谈这笔生意?”
大汉并未注意到阮南舒的反应,此时还在殷勤地推荐,“我可告诉你,若是有我这东西,你这山海食肆超过玉京膳房指日可待!”
阮南舒心中一阵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她试探问。
那大汉打包票道:“你若不信,小买一些试试看,只要几次,必定会让你欲罢不能!”
阮南舒手指在椅子扶手上点了点,似是在思考。
等到大汉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才开了口。
“听口音看长相,你不像是咱们大渊人,来南疆初来乍到,应当不止找了我们山海食肆吧。”
毕竟山海食肆虽说最近声名鹊起,却也远远没有到让他们第一个惦记的份儿上。
大汉的脸色果真稍稍难看起来,正措辞着要找什么借口,阮南舒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咱们不妨摊开了说,你这东西,应当也有供货给玉京膳房吧。怎么,是他们没要,所以才送到了我这儿?”
“那不能,前两日咱们才做了玉京膳房的生意。”
原是想证明罂粟的好处,谁知前言不搭后语,倒是被她套出了话来。
大汉当即有些急躁,“就算玉京膳房也有又如何?南疆这么多人,纵然你们两家分一分,还不是客似云来?能将你们跟玉京膳房相提并论就已经是很给你们面子了,小丫头可别不识抬举。”
听得此言,阮南舒似是想了想,还真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左右我们跟玉京膳房也是老相识,一起垄断市场,倒也方便。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们能给出多少货?”
一听有戏,大汉就高兴起来,搓了搓手,满脸皆是贪财之色。
“我手上有二百斤的量,你们若是长期合作,我们还有稳定的货源。”
二百斤?!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阮南舒只觉心中一凉。
“那你们给玉京膳房多少?”她又问。
大汉觉察出不对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们要多少,我便要多少。我虽与他们东家相识,但也不愿意低他们一头。”
话里话外,大汉也算是明白过来,眼前这小丫头确实是能做主的。
但到底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没个分寸。
“玉京膳房那边,咱们可给了七百斤,你们也吃得下?”
“一斤是什么价?”
大汉比了个数,“一斤十两,七百斤就是七千两银子。你也拿得出来?”
七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可见玉京膳房那边做主的,不是个小角色。
但她觉得,秦千里不像是这种人。
“七千两我确实拿不出来,但我身后有人。这样,你先拿二十斤来,我试试,之后给你答复。”
说着从袖中掏出二百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