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主动提出要见阮南舒,就说明阮老夫人已经醒悟,知晓阮南舒做的并没有错。
这本是一件好事,但江琊却并不想促成。
是以语气平静地回道:“南舒最近病地严重,等过两日好了,我再带她回去拜访。”
一句话,就将祖孙二人之间的关系,拉的疏远了起来。
从来没与阮南舒隔这么远的阮老夫人更加手足无措,连眼睛似乎都红了一圈。
“可是前两天冻着了?”她问。
江琊应声,“已经找大夫开了药,说是需要静养,不碍事,您也不必太担心。”
阮老夫人怎能不担心?
想想那自小体弱,好几次险些都没能救回来的孙女,阮老夫人就心中难受。
“那烦你好好照顾她,等两日她消气了,你与我们说一声,我们去看她。”
江琊点头应下,倒是没说什么时候让他们见阮南舒,只叫了辆马车,送神色落寞的二老回去。
“阮姑娘这两日时常念叨着二老,主子不让他们相见,她会不会生气?”回去路上,肖庞关心问道。
江琊面上不见喜怒,话中的偏向却十分明显。
“她心肠软,若是告诉她二老已经想通了,只怕是早早就要回去,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与受的委屈。可沉疴犹在,哪里又爆发出来,伤害的还是她自己。”
肖庞想想确实如此,便没再劝。
阮南舒这一病来的汹涌,好在系统有不少特效药,也就外表看的严重一些,其实好的也挺快、
不过三四日的时间,她的高热就退了,只是江琊关心她,总不让她出门。
好在她自己最近也没心思出去,就只是缩在屋子里头,连饭都是端进来吃的。
这日清早,送早膳过来的难得不是晚淇,而是江琊,阮南舒还有些意外。
“你不去南法司吗?”她问。
江琊从接手了南法司之后,不仅变忙了许多,并且每日就跟定时打卡一般,早上阮南舒起得迟,总是见不着他的。
“今日南法司没什么事儿,我带你出去走走。”他解释。
阮南舒闻言,将被子往上拢了拢,有些不愿意,“今天太冷了,我病还没好,不想出去。”
昨日大夫才来过,说她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眼下她找的这个借口,江琊也不太相信。
可硬来也不忍心,他便提议道:“前两日我让人去找了两间铺子,位置都不错,你要不要去瞧瞧?”
此言一出,阮南舒果然拒绝不了,磨磨蹭蹭地将衣裳穿好,这便梳洗吃饭,跟她一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