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银子,阮南舒也没有跟他们寒暄的意思,这便爽快离开。
原想去阮拂玉那边帮帮忙,没成想刚一出来,便遇上了她。
“这么快?”阮南舒惊讶。
毕竟她是有前科与系统的加持,才让这两人这么听话,可阮拂玉动作也这么快,倒是稀奇。
“二伯母也在,跟二伯父吵了一架,这才拿给我的。”
阮南舒有些担心赵氏,“二伯父没动手吧。”
“这你放心,二伯父与大伯父都不是能对妻子动手的人。一个是惧怕,一个是疼爱。”
这惧怕,说的肯定就是阮益贤了,毕竟王氏那性子强硬,撒泼起来都止不住。
“这便好。那父亲那边,是你去还是我去?”
阮拂玉解下自己的荷包,掏出五两银子,“他与我娘都不在家,我先出了,反正到最后都能讨回来。”
对她的手段,阮南舒还是相信的,也没拒绝,将十五两银子都收了起来。
阮鸿思带阮老太爷去的那家医馆,是镇上最好的同思堂,坐诊的大夫都是从医二十年往上的,医术自是高明。
但医者仁心,总归少不了说教,阮鸿思便是被大夫说了半天。
即便不是自己刻意忽视,阮鸿思心中也是愧疚难当,回去路上一直沉默着。
阮老太爷自也没那个心思开解他,只想回去好好歇一会儿。
好在阮元正将消息传给了阮益淑,她与阮老夫人才叫了马车过来接。
“我这才离开几日,你怎就将自己折腾成了这般模样?!”阮老夫人三两步上前,抱怨道。
她眼含热泪,明显还是在乎的。
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总归难以忘怀。
“怪我自己不当心,更怪我蠢笨,将你气走之后,哪里还会有人管我。”
阮老太爷做了半辈子官,此时也不过是个才被老伴、女儿、孙女抛弃的小老头,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淌。
若不是因为现在还在大街上,二老也都是要面子的人,只怕早已是抱头痛哭。
阮南舒瞧着心中也不是滋味儿,但生气的毕竟是阮老夫人,她也只能将阮老太爷生病之后的遭遇说与软老夫人听。
“先前我只当他们是自私,却没曾想他们竟然如此罔顾人性!我真恨不得当年就没生出这三个孽障!”
她尚且如此气恼,更何况是经历了,十几天病痛折磨的阮老太爷?
一向倔强的小老头垮下了肩膀,竟是连气也生不出,就只剩下满心的失望。
“我也想通了,那些说我的人固然可恶,但我不能因为他们就得罪全村的人,以至于无法立足。所以学生我还是会收,只希望以我毕生所学,能教导出几个有用之才,以弥补我养育了三个毒瘤的罪孽。”
“至于那三个不孝子……等我好了,咱们就分家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