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舒却没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猛然靠近。
她以为自己的行为,是如之前学习江琊那样的温柔缱绻,又攻势霸道。
但强横是有了,那毫无章法的技术,却更像是一只奶呼呼、牙还没长齐的小兽,在以自己那寥寥几颗小乳牙进行乱啃乱咬。
江琊甚至能感受到碰撞时轻微的酸痛。
但是很快,他便沉浸其中,甚至压制着自己,任由阮南舒一直占据主导地位。
也不知过了多久,阮南舒将自己憋得差点背过气去,却仍旧嘴硬道:“这才是成年人的盖章,懂了吗?”
故作淡定的说教语气,却只叫人听出了“色厉内荏”。
江琊却没回话。
正当阮南舒得意于自己的技艺高超,把对方都给唬住时,却忽觉有些异样。
起初她还有些愣神,等回神那是正常的反应时,立刻便面色通红,犹如背后有火烧。
“你你你!!!青天白日的!!!”
话落,人已是仓皇逃离,徒留江琊按着自己的额头平息火气,便失了将人拦住的机会。
不过这样也好,都是要成亲的女子了,总得要长大才行。
他这么想着,全然不知阮南舒一口气跑回了村子,直将在田里帮忙的晚淇晚浓都吓了一跳。
“小姐这是被什么追着呢?这么惊慌?”晚淇丢下篮子便慌忙上前,第一件事儿,便是朝阮南舒的身后张望。
平日不善运动的人,几乎上就是靠着一口气,才撑着跑到了这儿来。
此时脚步一停下,阮南舒便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差点没跪在地上。
还是晚淇晚浓从两边扶了一把,才没叫她的膝盖接触地面。
“小姐快休息休息,喝点水。”晚浓递去水壶。
阮南舒于是二话不说,先灌了一大口水进去,才开始调整呼吸,企图将方才的记忆丢出去。
然而无果,只能双手托住自己泛红的脸颊,将头埋了下去。
但通红的耳尖还是暴露出来,结合她今日去了何处,两人对视一眼,皆猜中了她变化的原因。
“江大人都跟您说什么了,将您羞成这样?”晚淇可不似晚浓那般沉稳,凑上前来,八卦问道。
阮南舒羞恼难当,抬头使劲瞪她,“你也到成婚的时候了,成日里不操心自己的事儿,倒是管起我来了?”
岂料这一招祸水回泼,没对晚淇造成半点攻击力。
她反倒是十分从容地说道:“杨大哥说,等他多挣点家底,就风风光光娶奴婢回家,奴婢这不是还在等吗?”
阮南舒一下就忘了自己的羞窘,转而好奇起了她的事儿,“你们何时到这一步的?”
“奴婢和杨大哥也算是青梅竹马,小时候陪小姐玩过家家的时候,我们就私定终生了。之后杨大哥对奴婢也多有照拂,奴婢觉得他是个能嫁的好人。”
这言外之意,不就是自己还促成过一门好亲事?
阮南舒啧啧感叹两声,又去八卦晚浓。
但晚浓却道:“奴婢一辈子伺候小姐便好。”
“人哪有不成亲的?就算晚浓姐姐成亲之后,也是能服侍在小姐身边的啊。”晚淇说的理所当然,“何况我觉得,晚浓姐姐与二少爷就挺般配的。”
此言一出,晚浓面色是难得的沉冷。
“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与二少爷清清白白,何时有你所说的那般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