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尝不知,以阮鸿思的性子,就没有与女子调情玩玩的概念。
他认定一个人,便是直至终老,生死不离。
而宋静安给不了这样的保证,肆意招惹,如何不是一种不负责任?
她心中发堵,于是也沉默离开。
眼看着两人都走了,阮南舒也想回去,可起身还没到一半,就被江琊扯了回去,脚下不稳地倒在他身上。
“去哪儿?”他低声问道。
阮南舒心中急得不行,“宋姐姐与我大哥情绪都不对劲,我总得去劝一劝。”
“他们自己能想清楚,不必旁人规劝。你有你要解决的问题。”
阮南舒被他说的一头雾水,刚想问自己有什么问题要解决的,便被江琊的吻印上嘴唇。
空气被一点点掠夺,唯有不时分开的缝隙,能供外界的空气艰难挤入。
但这点细微的补给,在强烈霸道的攻势之下,犹如杯水车薪。
等分开时,阮南舒已经七荤八素,不知自己方才想做什么。
“我想你了。”
温柔缱绻的声音响在耳畔,脖颈处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温热的空气。
他犹嫌不够,甚至以坚硬的牙齿,啃咬着细腻的皮肤,激起一阵自灵魂深处传来的战栗。
阮南舒像个乖顺的提线娃娃,任由他为所欲为。
可就在江琊将她抱起,坐在自己大腿上,准备再次凑近之时,外头却传来了敲门声。
“阮姑娘,我能进来吗?”
虽是询问,但那门明显有被推动的声响。
阮南舒霎时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桌子p;江琊却是面色阴沉,伸手在桌下为她整理微微凌乱的衣服,以极其不善的目光扫向来人。
刚进来、只瞧见一片衣角落下的秦千里,霎时就被这目光冻住,头皮发麻地靠边站了站。
“我打扰了什么好事?”他猜测。
“没有没有,”阮南舒急忙回答,“我就是筷子掉了,捡个筷子罢了。”
分明是怕他多想,却不知自己急切的态度、空空的双手、以及泛红的唇,都证明了她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秦掌柜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她还不知自己暴露,认真问道。
秦千里戏谑地看了江琊一眼,见他衣冠楚楚仪表堂堂,心中暗骂了一声闷骚。
但好事既然已经被打断,他再出去也很难续上,索性说明自己的来意。
“是这样,今日你带来那辣椒,到底还是少了些,我想着来问问,有没有什么提高产量的方法。”
阮南舒其实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实在是玉京膳房的人流量太大,仅凭家中那两块地的收成,确实不足以供给。
这次种的辣椒,无论是对第一次种植的阮南舒、还是对第一次大规模投入菜谱的玉京膳房而言,都是成功的尝试。
“我打算与小郢村以及周边村子的农户说一声,若有家中愿意种植辣椒的,都可以从我买苗,由我统一送到玉京膳房来。但我还有一个请求,不知秦掌柜能不能答应。”
秦千里对她可谓是十足信任,当下便点头道:“你只管说。”
“我想与玉京膳房签契,两年之内,只有从我这儿收来的辣椒,能按定好的价格来算。倘若有人私自售卖,玉京膳房不可以同价收购。”
这个考虑倒也不过分,秦千里直接答应下来。
阮南舒带着一大笔钱回去的时候,还有些不可思议,一路上蹦蹦跳跳的,直看得跟在身后的江琊忍俊不禁。
“就这么高兴?”他笑问。
阮南舒回过头来,日光洒在她脸上,显得格外明媚。
“这么多银子,自然高兴。”
真是个小财迷。
江琊觉得好笑,却道:“我手上还有些家底,要不都给了你,也让你高兴高兴?”
阮南舒却摇了摇头。
就在江琊以为,她要说只有自己挣的钱才会开心、抑或说二人还未成亲须得分清之时,她却灿然一笑。
“你的钱不就是家里的钱?家里的钱不就是我的钱?从一个口袋转到另一个口袋的事儿,有什么好高兴的?咱们得一致对外,从别人手里拿钱才行。”
原来对她而言,他们早已是“我们”。
江琊心中忽而有些触动,许久不曾有过的“家”的概念,再次在他的心中滋生,填满了他的内心。
他忽而想快一些,再快一些,将这个女子娶进家中,成为名正言顺的——“家人”。
“你快些,我还得赶紧回去,跟祖父祖母说这个好消息呢。”
阮南舒犹不知他心中滚烫的热切,催促道。
江琊于是加快脚步,将她手攥在手心,二人一同往阮家赶去。
可就在阮南舒欢天喜地,准备拿着钱去找阮老夫人的时候,映夏突然从里面迎了上来。
“大小姐不好了!我家小姐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