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动绳子,将赵良锦拖到浴桶旁边,抬脚就朝他后膝踹去。
赵良锦一声痛呼还卡在嗓子眼,脖子后面就有一股大力袭来,将他按进了浴桶里。
冰冷的水从鼻腔口中疯狂涌入,直让人感觉有针狠狠刺入。
窒息感却使人本能想要呼吸,却只吸入了不少血水,没有空气用以维生。
恐惧使赵良锦疯狂挣扎,身后的手却死死按住,迫使他不能抬头。
直到他以为自己就要丧生于此时,阮南舒才放过他,将脱力的他从水中拽了出来。
“濒死的感觉好受吗?”阮南舒问。
她声音淡淡,十分平静,居高临下如控制生死的鬼神。
赵良锦下意识撑着地面后退,警惕又害怕地看着她。
如此懦弱的表现,更让阮南舒替阮拂玉觉得不值。
“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将她逼进死路,现在还要来装深情?赵良锦,好歹身上也背着朝廷承认的功名,这么不要脸,你就不怕遭报应?”
赵良锦听得一头雾水,沙哑着嗓子问:“你什么意思?”
这是还不知道内情。
阮南舒于是问他:“你娘来我家借一千两让你去求学的事儿,你知道吗?”
此言一出,赵良锦面上有些不自在,但没有反驳也没有惊讶神色,就代表他心中默认周梅能替他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如此,阮南舒也不瞒着他了。
“阮家供养你们母子多年,你们却不仅不知感恩,还借拂玉险些遇害的事儿做文章,颠倒黑白说她是个千人骑万人睡的**贱人,这可是你母亲的原话。”
“拂玉不堪受辱,选择了自尽以明清白,这桶里的,都是她的鲜血染成。”
即便浴桶是深色的,仍然能显现出鲜血的暗红,即便被水稀释,也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赵良锦惊讶地看着那桶中的水,当即慌了神。
“南舒,是我错了,你让我见见拂玉行吗?”他求道。
一直在阮南舒面前表现出傲骨铮铮的人,竟也放低自己的姿态如此央求,足可见他对阮拂玉的真心。
可这份真心不多,也一点都不值钱。
“婚书已被当着你娘的面撕毁,你娘也说了,拂玉配不上你这种官老爷。所以以后,你们也不必有什么来往。”
“不行,我不同意!我要听拂玉亲口与我说!”
赵良锦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屋中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