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之见,定要让赵良锦那小子给个说法!”阮老太爷也是气愤,拍着桌子骂道。
阮老夫人点点头,“单凭她娘做的那些事儿,确实要给个说法。这亲事,也得早早退了。”
“不能退!”阮老太爷不赞同,“他们早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退婚,名声往哪儿放?”
一听这话,阮南舒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知道阮老太爷迂腐古板,却从不知他竟固执到这个程度。
正想与他争辩,却听阮老夫人开了口。
“那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让周氏给她道个歉,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话说的倒是气势十足,可说到底,还是要阮拂玉妥协。
阮南舒不由想到,即便是在现代,家暴之类的也会被劝和、做那些没点屁用的“保证”,就觉得一阵心寒。
“保证?她拿什么保证?”阮老夫人压抑着怒火,“一家子没教养的东西,你指望他们善待拂玉?总之这门婚事我不同意,谁说也没用!”
“话不能这么说,人哪有不犯错的?只要知错就改......”
话没说完,老夫人便是一茶盏砸在了地上。
“老头子我告诉你,拂玉的婚事你敢多说一句,我就跟你拼了!”
两人成亲至今四十年,阮老太爷早已忘了自家夫人原本是个泼辣性子,此时还真被唬住。
一方面,他觉得自己没错,另一方面,却又不敢与暴怒的老伴作对。
思索半天,他还是拈起了一个蛋黄酥,在旁边没说话。
阮南舒爽了,笑着递了个蛋黄酥过去,“祖母别生气,吃个点心。”
蛋黄酥顶部金黄,撒着黑芝麻,小巧一个,分外喜人。
咬开酥脆的外皮,里面便是甜香软糯的豆沙,包裹着里层绵沙流油的蛋黄酥。
中式点心,总是能俘获老人家的喜爱,阮老夫人尝了一口馥郁的口感,情绪也是平复不少。
“拂玉自己都将婚书撕毁了,赵家若有人再找来,甭管是道歉还是什么,只管打出去。我们阮家是没落了,却也不是一家子死人!”
阮老夫人下的这个决定,阮南舒自是认同。
刚想应下,却见晚浓匆匆进来,面色不大好看。
“老夫人,老太爷,小姐,赵家公子来了。”
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