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儿?”阮益淑问。
“没有,我就是单纯好奇,姑姑的第二春是不是要来了。”
饶是阮益淑最近已经习惯了她时不时的语出惊人,也实打实地愣了一下。
“少胡说八道,我跟他清清白白的,算什么第二春?”
“但姑姑应当能瞧出他的心思吧,就没想过接受?”
确实,阮益淑最近也因为这事儿而苦恼。
农家的汉子干活利落,思想也单纯,有好感便接近,心生喜欢便格外卖力。
他们或许不会说什么,但所有的行为,都在阐述自己的心思。
阮益淑也是这两天才反应过来,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我考虑了两天,还是觉得不大合适。”阮益淑认真回道。
阮南舒点点头,本是不想强求的,但还是好奇问:“那姑姑喜欢什么样的?”
“总归不是他那样的。”
阮益淑身边早就没了能说体己话的姐妹,妯娌不亲,阮老夫人年岁又大了,还真只跟阮益淑能说得上这些话。
是以难得起了诉说的心思。
“村里人注重传宗接代,他从未娶过妻,自然也没有孩子。我不能生,跟人家在一起,不是拖累吗?”
阮益淑说着,目光渐渐也垂了下去。
看她这般模样,阮南舒便忽而想起她那一身的伤痕。
因为没有子嗣,她受过太多的苦,此时的担忧来的无比合理。
阮南舒心疼地抱了抱她,安慰道:“姑姑若是对他有意,不妨将自己的苦恼与他说一说,让他来做决定。说不准您当一回事儿,旁人却不放心上呢?”
“再说了,您虽没有孩子,但您有我啊,以后我挣了大钱,肯定是要给您养老的。您若嫌我年纪大了,我那儿还有四五个没娘疼爱的妹妹,您去挑一个,我做主过继给您。”
“尽瞎说!”阮益淑嗔怪地拍了她一下,心情到底是有所缓和。
“姑姑这半辈子,风风雨雨都见过了,早不将这些放在心上。你不必担心我,只要将你那些妹妹照顾好,孝顺你祖父祖母就行。”
阮南舒自是答应下来,没聊两句,就回去了。
四房的孩子们下午都无事可做,正以阮清安为首站成一排,围观那一大片辣椒。
阮南舒将种植方法照本宣科地给她们念了一遍,又将系统提供的册子交给阮清安。
谁知方才听得连连点头的阮清安,却在信心十足地翻开册子时,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