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静安今年二十三岁,这个年纪放在现代,可能才刚出校园。
但大渊毕竟是较为落后的古代,二十三岁有那么大的孩子,其实并不夸张。
这也是阮南舒愁的原因。
江琊却不知,她是瞧见过宋静安带着孩子的场面,只当她是试探打听,觉得好笑。
“才有苗头,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替你大哥打探了?”
“那肯定啊。我大哥那性子,宋姐姐想拿他简直一拿一个准,我可不得打听打听?”
“那为何会问起孩子?”
“就是那日在西街花坊前,我瞧见你……”
阮南舒嘴快,有时候一旦话题聊的顺畅,她总是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
等说出口,才发觉暴露了什么。
果然,江琊一挑眉梢,意味深长道:“不光翻我东西,还跟踪我?”
阮南舒只觉后颈一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但嘴上还是不服气地为自己辩驳。
“我都说了不是我翻的,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声音极小,可见心虚。
江琊也不跟她计较,听她说瞧见那天自己抱着的孩子了,便解释道:“那是她亲弟弟。她父母远游,幼弟便送来给她照顾。”
“哦。”阮南舒点头应了一声,才觉不对,“宋姐姐不是好好在云水县开着铺子吗?眼下她来了南疆,铺子怎么办?”
“卖了。”
“卖了?!这么说,那铺子还不是她租的?”
“于她而言,买卖一间铺面,就如换件衣裳。”
可恶,这万恶的有钱人!
“那宋姐姐为何突然来了南疆?先前我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的时候,她还说想留在云水县,发扬她的香道呢。”
“她家中出了些变故,来南疆,是为了蚀骨花。”
蚀骨花?那不就是她从秦千里那儿换来的毒草?
“所以你花重金求取蚀骨花,是为了她?”
江琊点头,随即脑中有灵光一闪而过,竟是察觉到了她话中的醋意。
“去年绥安侯府遇难,我身中剧毒,是她与她祖父救的我。当时为了解毒,她用了族中传承百年的一株草药,这个人情,我不能不还。”
情意与人情还是有区别的。
他一解释,阮南舒心中便舒服很多,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小肚鸡肠。
“那毒解干净了吗?会不会还有什么后遗症?”她关心问,
江琊微微一顿,随后摇了摇头,“并不影响。”
阮南舒这才放心,两人去办起了正事。
他们先是来到一处卖农具的地方,阮南舒仔细与那人说了要的种类与大小尺寸,交了定金,约好三日后过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