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鸿思和阮尧泽也看出她的意思了,立即撤开,还没忘将门闩给拔下来。
外头闹事的人就这么一股脑摔了进来,前头几个没稳住,眼看就要摔在那所谓的织金祥云锦缎上,赶紧侧身躲了过去。
随后就听好几声闷响,是他们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的声音。
阮南舒不由面露可惜之色,望向后面跟着的人,眼中隐隐带着期待。
他们哪里还敢上前?一个个杵在门口就跟站桩一般,生怕上前一步,弄坏了那些卖了他们也赔不起的东西。
“你们别以为拿几件值钱东西,就能掩盖偷东西的事实,要么赔钱,要么我们就在这儿不走了!”
“不走就不走,待着呗。咱们家别的好处没有,就是院子大,东西也值钱,倘若丢了一两件,就看你们赔不赔得起了。”
“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可不跟你们似得手脚不干净,明明有吃有喝,还要做贼!”
阮南舒半点也不恼,甚至还认同地点点头,“深更半夜带着家伙私闯名宅,这怎么能叫贼呢,这该叫打家劫舍才对。你们最好别走,明儿一早官差来抓人,还省得我一个个指认了。”
几人面面相觑,心中都忐忑起来,脚步也慢慢后撤。
可不知何时,院门却已经被关上了。
挡住门的正是阮益淑,瞧那弱不禁风的模样,他们还真怕稍一动手,对方就会坐地上碰瓷。
这大约就是用无赖打败无赖。
阮南舒这一番操作,直接就给他们整不会了。
到最后也只能色厉内荏地缩在一起。
“咱们村子有规定,上山打猎只能是特定的日子大家一起,你这样,就是不守规矩!”
“胡说八道什么呢?欺负我初来乍到?”
阮南舒往旁边的石凳上一坐,二郎腿翘起,便是副大佬模样。
“还全村人一起上山,你当打猎是团建?真要是一起的,怎么村东李猎户挣得盆满钵满,村西王猎户便愁云惨淡?”
人群之中的王猎户默默缩了缩脑袋,觉得有被冒犯到。
“我呢,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们若供出这事儿是谁怂恿的,我便可既往不咎。若是不认,就在这儿待着吧。”
阮南舒说着起身,打了个呵欠,招呼众人道:“走吧,都回去睡觉。”
“你们这是囚禁!是违法的!”有人大骂。
阮南舒却只是回头淡淡扫了一眼,目若寒冰,“打劫还犯法呢,怎没见你们收敛些?”
“我们没打劫!!”
“辩白别说给我听啊,明儿个早上自己说给官老爷去。”
看这样子,是一定要追究到底了。
几个闹事的人虽心思不真,可都是庄稼汉与猎户,没一个是游手好闲的。
且不说明日一早还得下地,就单单是家中老母妻儿瞧见自己不在,也肯定会担心。
阮南舒没走两步,就有人后悔了。
可没等他开口供出人来,门外就响起急切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