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之权不大,但介于要考虑太多,阮南舒的性子确实并不合适。
再加上原书中的原主并未掺和,她也不愿与剧情偏离太远,转而看向了阮拂玉。
“我?”
接受到她的目光,阮拂玉指了指自己,颇为惊讶。
但惊讶之后,她还是拒绝,“自阮家落难,家中就一直是长姐在照顾,此等重任,还是长姐最为合适。”
你推来我推去的,绕了个来回,阮老夫人听着也是疲累。
她揉了揉眉心,对阮拂玉道:“往日李氏管着四房院子,大多都是你在帮忙,你就别推脱了。”
见她如此,阮拂玉只能应下。
可等出去时,她却追上了阮南舒。
“长姐为何要推脱持家之任?你是祖母最信任的孙儿,亦比我会处事,这阮家理应由你来管。”
阮南舒只觉哭笑不得,“今时不同往日,眼下的掌家权就是个没油水又得罪人的烫手山芋,我丢给了你,你倒是不怪我。”
“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祖母分忧本就是我分内之事。能够掌权,反倒是多了几分立身之本,这对我而言并不是坏事。”
“正因知晓你会这么想,我才与祖母举荐了你。”
阮南舒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真诚,“我这人随性惯了,若是让我掌家,怕是三天两头就得鸡飞狗跳,相比之下,还是你最合适。不过你放心,以后你主内务,我主外事,姐妹同心,定能让阮家的日子好过起来。”
听到此处,阮拂玉终于不纠结,郑重地点了点头。
阮南舒也得以回去,好好地睡了一觉。
次日清晨卯时,阮南舒就醒了。
秋日里昼短夜长,外头不过是晨光微熙,小院中便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米香。
她略作洗漱,疑惑地来到小厨房,就看见灶台前站着一个忙碌的小小身影。
“你起这么早?”她不由讶然。
阮清安只看她一眼,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随后便认真拿着大勺,开始搅动锅里的粥。
“看这锅里的分量,应当有十几人的了,你还准备了谁的?”阮南舒一边削萝卜皮,一边随口问道。
可即便是这样随意的态度,还是叫阮清安动作一僵,面色也不自然起来。
“我还做了几个妹妹的。你放心,这米我是从北苑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