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中的江琊在断腿之前,还并未消磨所有的斗志,所以来往间也有不少大人物。
阮南舒对此颇为好奇,刚想凑过去看两眼,没料身后传来尖细的女声。
“这不是阮家大小姐吗?往日你可都叫上咱么一起出来玩儿的,怎么,现在是攀上高枝,瞧不上姐妹了?”
这话听着阴阳怪气,不用想,都知晓来者不善。
阮南舒本就不是个爱招惹是非的性子,再加上原身相处的那些人,单挑出哪一个都不是善茬儿,此时只想当做没听见,先靠近江琊那边再说。
但对方既然开了口,就不会叫她轻易离开,三两步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几天没见,你是聋了?”来人没好气问道。
阮南舒避无可避,抬眼这么一瞧,还真是个熟人。
“江郎还在对面等我呢,赵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儿,可得快些说,别耽搁了我约会。”
赵莨晞今儿来此,是约上小姐妹准备赏荷的,谁料人早早一到,便听说江琊包了船舫。
她面子上过不去,新仇旧怨一累积,连表面的和气也装不下去了。
“你别以为你傍上了高枝儿,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他绥安侯说到底只是个虚名,还满门罪臣,你的苦日子还在后头了,现在倒是得意上了。”
说罢还嫌不够,又嗤笑一声,眸中别提有多厌恶。
若她只说自己,阮南舒或许还不会如此生气,毕竟原身确实做过不少恶事,骂两句也不算中伤。
但她对江家如此污蔑,才叫阮南舒的眸色冷了下去。
“绥安侯府的罪名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往上数百年,南面这片疆土都是他们拿命保下来的。你说这话时,可想过自己脚下踏足的这片土地,或许都浸润着江家人的鲜血?!”
阮南舒说到中途,便没压抑住满腔怒意,使得这话后半段掷地有声,颇具气势。
可即便引起了一场细微的**,她也并不后悔。因为她或许是这群人中唯一知晓真相的人,而英雄,不该被埋匿于黑暗。
赵莨晞显然是被她镇住,后退半句,眼中也浮现了几分惊恐,也不知是不是联想到了江家的那些冤魂。
可很快,她就又理直气壮地昂起头来。
“好哇你,身为县令之女,竟敢为罪臣开脱!你是想辱骂圣上不辨是非吗!”
阮南舒面上露出几分惊讶之色,“我难道不是就事论事吗?连圣上身边的史官都没隐瞒这段往事,你倒是不许人言,别是有什么隐情吧。”
“你放屁!”赵莨晞憋了半天,竟只骂出这么一句,当下又羞又恼,脸色通红。
阮南舒则是翻她一个白眼,“与你这种书都没读过几本的粗俗无知之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让开,别挡路。”
说罢抬脚便走。
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赵莨晞恶向胆边生,竟是直接伸出了一只脚来。
好在阮南舒眼观六路,第一时间便觉察。
“恭喜宿主触发隐藏任务——英雄救美。请宿主乖乖落水,等待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