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你很怕我?(1 / 2)

猜想着他明日会有什么要事,阮南舒难得失眠了。

是以次日清晨晚浓来唤她起床三次,她也没能爬起来。

“小姐平日都是辰时起的,眼下怕是不大适应。”晚浓跟外头等候多时的江琊解释道。

后者点点头,几乎是数着时间,一到辰时,便推门进去。

“起床了。”

即便声音已经极力放轻,但话中冷意,还是叫睡梦中的阮南舒打了个激灵。

前一刻还在徜徉于美食的海洋,后一刻,她已是被防范危险的本能激地翻身坐起。

“几时了?”揉着惺忪的睡眼,阮南舒问道。

晚浓回她:“小姐,辰时了。”

“辰时啊……”阮南舒喃喃一声,随后瞬间反应过来,“辰时了!晚浓你怎么也不叫我,那大魔头还在等……”

话音未落,就与对面人铁青的脸色对上。

“大魔头?”江琊反问。

阮南舒咽了咽口水,“那个,我可以解释。”

“先洗漱,我赶时间。”

丢下这话,江琊便离开了,徒留阮南舒胆战心惊地换完衣裳,连早饭都没吃,便赶紧出门。

谁料一向驾车的肖庞与马车都不在,门口就只有一匹马,还有亲自牵马的江琊。

“他不会是自己骑马,叫我在后头追吧?!”阮南舒在心中紧张地问系统。

后者只觉无语,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沉默。

就在她胡思乱想间,江琊开了口,“上来。”

这是要与她同骑的意思。

可莫说阮南舒来自现代,便是原身,也还没学过骑马。

好在江琊看出了她的为难,将马牵到她面前来,指点道:“抓住这儿,我托你上去。别怕,这匹马很温顺。”

阮南舒试探着伸手,又按照他的指示左脚踩住马镫,右脚点地起跳。

身形挑起的瞬间,阮南舒便感到身体一轻,被托了上去。

随后江琊也利落上马,稳住了她摇摇晃晃的身形。

两人都是第一次与旁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是以贴近时,都显得有些僵硬。

江琊反而从容一些,缓了片刻,便带她慢悠悠骑行。

“骑马除却掌握技巧之外,最重要的,便是有支配它的信心、别胆怯。让它来惧你、顺从你。”

他慢慢说着骑马的要领,包括快、慢、转弯等情形之下该如何转变,十分同心。

只是说着说着,便想起阮南舒在家中受的伤。

“驭人之道,也如驭人。倘若一味顺从不得其果,那不妨强硬一些,让旁人怕你。”

他是让阮南舒不必忍让家中人,殊不知听在对方耳中,却完全会错了意。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警醒我听话吗?”阮南舒在心中急切地问系统。

回应他的,却依旧是一片沉默。

江琊也注意到怀中人越来越僵,遂放慢速度,不再强求。

书中写的浪漫同骑以失败告终,最后还是肖庞来驾的马车,二人相对而坐,半路无话。

阮南舒一紧张,早上起来空无一物的肚子便小小叫了几声。

她自己都没发觉,江琊却是抬眼,在驶入接到之后,与外面说了句“停车”。

“做,做什么!”阮南舒被他吓了一跳,余光慌忙往外扫,生怕被带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挨教训。

却见江琊兀自径自掀开车帘下去,买了些点心。

“给我的?”阮南舒受宠若惊般接过油纸包。

见她如此,江琊微蹙眉心,“你不是怕马,而是怕我?”

虽是问句,但他能问出口,本身就是一种笃定。

阮南舒瘪了瘪嘴,心说怎能不怕?

原书中,他可是连对方多看他的断腿一眼、都要将对方腿也打断的狠人。

但现在说来未免无凭无据,阮南舒只能含糊其辞,“侯爷为何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