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洒扫的婆子声泪俱下,可见真诚。
她也是府中的老人了,平日行事规矩,老夫人对她还算信任,只以为是她治下不严。
可正准备开口,让她好好细查时,却听阮拂玉开了口。
“你说最近频繁打扫芝兰院,这是为何?”
凑在墙根挺热闹的阮南舒听见这句,眉梢微扬,意外于她会出头。
婆子也不隐瞒,“前几日四小姐说,怕屋子进了脏东西,叫咱们去查看。接连三天,犄角旮旯里咱都找过了,真没发现有老鼠的痕迹啊!”
“既是仔细检查过,这老鼠也就只能是有人恶意加害了。”
此言一出,阮琴便赶紧扑上前去,控诉开口。
“定是长姐怀恨在心,想弄老鼠来吃了我的脑子!祖母,您要为我做主啊!”
老夫人额角抽了抽,骂道:“亏你还读过几年书,这种无稽之谈,说出口也不怕人家笑话!”
“就算老鼠不吃人,那投这等污秽之物,长姐也绝对没安好心!我不管,若祖母不为我做主,就是偏心!”
“你还敢威胁我了?!”老夫人气得不轻,张口要骂。
还是阮拂玉打了个圆场,“这事儿不论是不是长姐做的,总要查个清楚,祖母还是叫长姐来问个话吧。”
“行,那便依你。”老夫人点点身边的嬷嬷,让她去请阮南舒。
两边院子离得近,不过片刻,人便来了。
阮南舒先给老夫人问了个安,才关心道:“这么晚了,祖母怎也不好好歇着?”
有人关心,总是心中熨帖的。
老夫人揉了揉眉心,没好气地瞪她,“阮琴说她屋中有人放老鼠,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阮南舒微微一愣,随后无奈道:“祖母知道孙儿性子的,我若看不惯一个人,大可明面上来,何至于暗地做这种的腌臜事儿?”
“我呸!前不久给二姐姐下药的时候,怎没见你光明正大的?现在倒装起了一身磊落!”
“下药一事,你见我辩驳了吗?”阮南舒反问。
阮琴被这话噎住,顿时为她的“厚脸皮”感到无计可施。
“孙儿之前确实做过不少坏事,但二妹妹说的一句话点醒了我。孙儿确实不该再做让祖母寒心、让阮府蒙羞的事儿,所以禁足之后,孙儿就安分在院子里待着研究吃食,哪有工夫去找这么多老鼠。”
说起研究吃食,老夫人便想起,这两日确实有汀兰苑的吃食送来。
“那蒜泥白肉、绿豆沙、芋泥糕等,都是你做的?”
“是孙儿做的,研究时花了不少工夫,这几日都耗在厨房里了。”
原身之前十指不沾阳春水,莫说这些精致的吃食,就算是挂个饼在她脖子上,她都未必知道自己啃。
是以说费心费神,老夫人是相信的。
但阮琴不依,“祖母怎能信她一面之词?您这就是偏心!”
“闭嘴!”阮南舒呵斥,“整日撒泼打滚的,还有半点阮府小姐的样子?!”
说罢面向老夫人,“既然不是下人疏忽,那只会是有人从外面带来的,祖母不妨将守门的护卫一同叫来问话。我便不信这么多老鼠被带进来,就一点动静都没有。”
此言一出,阮琴的面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