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终究还是有些理智的,按照她对弟弟的理解,怕是李县侯多半也没有说的这么光明磊落...
可是总不能真让锦衣卫和东厂把自己弟弟给收拾了吧?
于是她就透露了些消息,比如李子卿上书去送了二皇子,还去了西山泡温泉。
自然,她也没忘了给李县侯透透口风,让他写封信说说情,然后再暗示些东西...
如此一来,李县侯虽然没得到最想要听到的话,比如既往不咎什么的,但也好歹是稍稍放了心。
只能感叹太后胳膊肘往外拐了,自己好歹是亲弟弟,多少比那痴傻了许多年的孙女亲近吧?怎的这点面子都不给?
出宫,写信,遣人去锦衣卫送信的同时顺便透露些太后的话,再请顾怀把信送给李子卿,这套动作堪称行云流水。
陈国公下狱了,他也丝毫不慌,因为太后只要一开始没翻脸,接下来就不可能翻脸了。
就算是要公正,也得分人不是?自己是伸了手,但身份摆在这儿,就算自己和陈国公一直以来都和李明珠没什么交情,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后都暗示了此事到此为止,难道李明珠还敢顶着太后的意思找自己麻烦?
可随着天色越来越晚,更声打了几道,他就开始慌了。
锦衣卫他娘的怎么不见撤走,反而人还多起来了?
这还不算,怎的军弩都搬出来了?十几个锦衣卫拿着军弩直对着大门,侍卫们都吓得瑟瑟发抖。
于是夜色下就出现了这一幕,李县侯在花园转着圈,县侯夫人在一旁声都不敢吭。
又走了几圈,看着原配夫人的仓皇窝囊模样,李县侯越来越气,只觉得自己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这两年来,谁见了他不点头哈腰?李县侯府的牌匾比那些国公王爷的牌匾还要金贵,连下人出去都趾高气扬,哪儿他娘的出现过这种情况?
他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原配夫人:“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他娘的嚎丧呢?不说话就滚一边去,别碍我的眼!”
县侯夫人家里也是个没落户,不然当年也不可能嫁给家道中落的李县侯,随着这些年李县侯和太后地位的水涨船高,县侯夫人是越来越没话语权了,此刻听到李县侯一阵怒斥,话也不敢顶,窝窝囊囊的就往后堂走。
看着夫人肥胖的腰肢,还有那抹眼泪时的苍老模样,李县侯只感觉一阵厌恶,他咬了咬牙:“来人!本侯要再进...”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下人风风火火的跑进了花园,一见了李县侯,立马开始嚎起来:“不好了,老爷!他们...他们开始攻门了!”
李县侯猛的站起,大惊失色: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