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倒是没有多想,开口便说:“你这《离江月》从第二篇末尾那一个音节开始,便全部都高了一个调,这根本就没有那种原本曲子该有的那种氛围了。”
西之的眼睛亮了亮,这个苏梨果然是对各种音调都了然于心。可以说是非常罕见的绝对音感了。
可是苏梨没想到她这一说却让西之彻底的缠着她就。
西之又给苏梨弹了一曲,这次弹的是一首苏梨完全没有听过的曲子。
这曲子时而高扬,时而低沉,仿佛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
西之弹完只见苏梨有些好奇的问他:“这首曲子是什么曲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没想到西之一脸的悲伤他对苏梨说:“这曲子是我已故的母亲为我弹的歌曲。她没有告诉我这首曲的名字,我姑且称为之《无名》吧。”
苏梨感觉自己高兴戳中了他的痛点,有些不好意思,刚要说抱歉,就听见西之嬉皮笑脸的对她说:“骗你的,你这都信?”
苏梨那一口气差点就提不起来了,有这么开玩笑的吗?她都差点脑补出一个悲惨的故事了。
然后西之就一连让她听了好几首曲子,从此苏梨对弹琴的好感便**然无存了。
等她从学堂里走出来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美妙的音乐,也可以是如此催人耳朵的凶手。
要是让她重新选择过,她宁愿选择和傅晏殊尴尬的相对,也不想选择在西之这里听他弹这个曲子。
虽然美妙,但是一连听了好几首就有点耳朵疼了。
而且每次西之还要她发表感言!能有什么感言,耳朵疼呗!
听到最后她都有点幻听了,总觉得这琴声还在耳边围绕。
…
太师府内
一位长相俊美,犹如像画本里走出来的男主一样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等着那位还未到席的女学生。
可是他等啊等啊,等到烛火都已经灭了,暖炉都已经凉了,可是还没等到她。
二两看到自家公子这副样子,也不由得过来说了一声:“公子,你这手炉都凉了,要不就换了吧。”
苏梨喜热,这么冷的房间,她大抵是不愿意来的吧。
于是他点了点头吩咐二两将手炉和烛光重新换一换,把屋里照的亮堂堂的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二两看着公子这副样子,也有点不忍心,但是他还是开口了把他知道的事情如实告诉了他。
他对自家公子说:“公子,苏姑娘是不会来了,我刚才去打听过了,她被西之留在学堂留下来弹琴呢。”
听到这句话以后傅晏殊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西之惊人破天荒的带着苏梨逃课了。
苏梨对他有些无语,昨天摧残了自己一个时辰的耳朵不说,今天还带自己逃课,这像是一个先生会做的事情吗?
“上课烦死了,走吧,我带你去见识一下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