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干脆我给你个建议吧……”

棠娅想知道，当初的小狐狸，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霜九？

用犀利的目光扫视着，真空道人身上每一个角落，脸色又显得从容而谨慎。

她一双精气外露的，四处打量的眼睛，目光挑剔，咄咄逼人。

想着能够看得很透彻的光，眺望着，男人灰色朝雾中屹立的骄傲。

“小丫头，你不要用你那肮脏的思想来揣摩我！”

他的眼神很淡漠，眼睛黯然失色，眼神似乎有些忧郁。

透出一种机械和迟钝，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似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其实你比谁都想要里面那只狐狸走投无路，却没想到他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虽然你每年都会及时来封印他，加强封印，也的确耗损了你不少灵力。

但是你的目的，绝对不是替天行道这么简单，那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实际上你和他们一样，你也想要他的力量，对吧？

所以你骗了很多人，让他们觉得你就是一个系天下苍生的救世主。

可是你忽略了一点，他是一只九尾狐，还是来自涂山的。

就冲这一点，你就不可能把他的力量，成功的夺走。

你修行道，也不一定是为了霜九，就算你想复活她，曾经在你眼里那只小狐狸，真的能够回来吗？

是，你比谁都清楚，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还是一只妖。

如果是一只普通的妖，她的妖灵散去，除非你把她灵魂的碎片拼齐，不然你找不回她的！”

棠娅一番话，让真空道人一下子破了大防。

这么几十年来，他的伪装做的这么好，没想到还是被识破了。

对方的眼睛，澄澈单纯，像极了秋夜，点缀夜空的星明亮干净，不惹俗世尘埃。

说实话，就这一点，其实有点像曾经陪着他的那只小狐狸。

“你只是个凡人罢了，你能懂什么？我这样，当然是有我的道理！”

真空道人下意识就要反驳，以此来掩护自己真正的目的。

今天在场的人，恐怕是不能留了……

知道他这么多目的，他心里不安心，定然是留不得他们的。

“凡人又怎样？别忘了，你曾经也是一个凡人！

如果没有那只狐狸的帮忙，你现在根本不能得道！

可你呢，对天下苍生又做了什么？想尽办法夺得不属于你的力量，这就是你的报答方式吗？”

棠娅一路在逼退他，甚至在不着痕迹的探视。

她斜斜的扫了他一眼，一直皱着眉头，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真空道人，一直在死撑着，即使不安要冒了出来，他也咬紧牙关坚持着。

此刻，他的心又慌又乱，像滚开的水。

“十七，你今日所言，当真若是真的，那便…等到师父回来之后再说，真空道人毕竟是前辈，我们不可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