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师兄,你对他做了什么?”
棠娅对突如其来的江牧也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这贯不是他的风格,偷袭乃小人所为,江牧也是正人君子,此等径行为雅正君子所不耻,。
贸然做不出偷袭的事,除非是在面对长孙无烬时。
江牧也异常冷静淡定,仿佛适才的荒唐事根本与他无关似的。
轻扬着他的折扇,安静地望着棠娅沉默不语。
良久,在她那震惊到失语的骇然神色中,江牧也不忍她这般,才极不情愿地从口中吐出几个字。
“人是我弄晕的。”
言简意骇的几个字,试图化解彼此间的冰点。
她当然对这简单的几个字,不肯买账。
自己又不是没长眼睛,谁弄晕的长孙无烬,她会不知道吗?
犯得着他特意几个字提醒?
见棠娅依旧一脸淡然,极是不悦,表情变化未见丝毫波澜。
“十七为何要这般?这家伙,他不敬重你,屡出狂言。
师兄出手也不过是替你教训他,略施颜色而已,十七你为何不见半点展颜欢笑?”
江牧也敛着耐心,向棠娅认真地解释道。
“所以……江师兄,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对长孙无烬做了什么?”
毕竟人家脾性好,愿意和她交代来龙去脉。
虽然在事实上有所遮掩,但总归态度还不错,棠娅贪心地想探知更多。
“不过是中了我一针,暂时睡上一觉,你何必放在心上?”
“只是睡上一觉?针上怕是染上了什么不应该的东西吧?”
江牧也听到棠娅把他的顶级毒药,贬低成所谓的不应该的东西,心中即刻起了不忿,便下意识回嘴道。
“哪里是什么不应该的东西?那是我辛苦提炼出来的忘忧草毒汁,百年难得一见的珍稀毒草。
只要沾上几滴,不管是口服还是外用,浸入皮肤后,就会忘记当天所发生的事情。”
江牧也似是对这忘忧草炼制成毒,心中颇有几分成就感。
世人都道后悔药,不存于世,他非要反其道而行之,炼制出这千金难求的神仙妙草,达到让人忘却烦恼的效果。
若不是他的功力还没有到上上之境,这忘忧草,恐怕只会发挥更大威力。
就不止步于仅忘记服药当天的记忆,而能够随心所欲,忘记自己想要忘记的。
棠娅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心间猛地一阵骇然。
那她刚才兴致盎然地,同长孙无烬吧啦了一大堆,都是无用功?
“也就是说,忘忧草是一种能让人失忆的毒草。
江师兄适才飞出来的那一毒针,抹除了长孙无烬今天一整日的记忆,一点儿也不剩?”
她心里直冒三丈火墙,一种握紧拳头,想要上前同江牧也干架的程度之强烈,几乎要吞噬她仅存的一点儿理智清醒。
无论在哪个方面,和江牧也正面叫板,棠娅都不会是他的敌手。
“十七是要怀疑师兄的施毒手法吗?师兄一旦出手,就不会有失手的可能。
忘忧草毒汁这么珍贵的东西,毒针上只浸了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