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冷哼着抱上双臂，“我从不喜欢留下隐患，特别是对我有威胁的隐患。傅玉儿想杀了我，那我只能对她……斩草除根！”

“沈清清，你要杀了傅玉儿？”沈汐汐的心咯噔一下。

沈清清警告她：“我放过她一次，但绝不会放过她第二次。沈汐汐，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要多管闲事。”

说完，她眯眼看了眼站在外面的顾淮书：“说起来，顾淮书人不错。有颜有钱，还对你好。这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我和他只是朋友。”沈汐汐摇头。

她看着沈清清，还是忍不住问：“沈清清，那个时候你明明已经逃走了，为什么要折返回来救我？”

“你是我妹妹，我怎么能看着你替我去死？”沈清清淡淡回答，“再说了，我答应过死去的母亲说要保护你。既然我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沈汐汐愣了愣，“母亲也对你说了这话？”

沈清清一顿，随后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她。

“听你这话的意思，母亲临死前和你说的话，也是让你保护我？”

沈汐汐点了点头：“嗯。”

“多此一举。”沈清清不屑道，“我才不需要你这样的弱者来保护。”

沈汐汐抿着唇，忍不住开口：“沈清清，你有把我当作是妹妹吗？”

沈清清敲了敲她的脑袋，“不把你当妹妹，我怎么会三番五次的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我沈清清可是比谁都更惜命的。”

“可若你将我当成妹妹，那为什么小时候，你从来没有管过我？”

沈清清愣了愣，垂下的眼眸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沈汐汐，你确定我没管过你吗？”

“从小到大，你常被人欺负。可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些人欺负过你一次后就不敢再欺负你第二次了？”

沈汐汐恍惚间想到了年轻时顶着一脸伤回到家的沈清清。

“难道那时候，你为了我和他们打过架了？”她猛然开口。

沈清清不自然的移开目光，擦了擦嘴角：“不然你以为那些人为什么不敢再欺负你了？”

“的确，我承认我这个姐姐做的不是很好。为了活的更好，我拼命踩低你，表现自己。让自己成为沈家的继承人，让自己受到重视。”

“甚至还抢了你的成果，你的录取通知书成为了第一律师。但做这一切，我并不后悔。”

她切了一声：“因为我沈清清就是这样一个人。”

“我不会安于现状，我也不想成为普通人。如果非要利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才能成为人上人，那我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虽然她们两人的外貌长的如出一辙，但是曾经也有说过她们最大的不同。

是眼睛。

沈清清的眼睛里藏着兽性，里面充满了侵略和野心，而沈汐汐的眼睛却清澈的像湖水，白天掺着阳光，夜间揉碎了月光。

沈清清正视着沈汐汐，“但不得不承认，我沈清清这辈子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唯独对不起你沈汐汐。”

“沈父不希望我成为一个被感情羁绊的人。他希望我成为和他一样没有感情，只有利益的机器人。所以我只能每次偷偷的保护你。但沈汐汐，我一直把你当作妹妹。”

听到这些话，压在沈汐汐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仿佛瞬间消失。

“谢谢你，姐姐。”

得知一切后，沈汐汐终于如愿喊出了那声姐姐。

可这一声姐姐喊出来，沈汐汐是轻松了，沈清清却一下傻愣在原地。

她呆呆的眨了眨眼睛，哪里还有刚刚说那番话气势十足的样子，反而呆萌的像一个不会动的洋娃娃。

她怎么都不敢相信那声姐姐会从沈汐汐嘴里喊出。

“你叫我什么？”

印象里，还是沈汐汐很小的时候，会像小跟班一样跟在她身后甜甜的叫她姐姐姐姐。

可随着年龄的增大，她们姐妹间的矛盾越来越大，大到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而她也再没听到过那句姐姐了。

“姐姐。”沈汐汐再重复叫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