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瞪来一眼,他不敢多言,抿抿唇,跟着一起起身。
时妤问:“那妇人此刻在哪儿?”
“八成还在茶楼门口闹呢,说是丞相府的人不给个说法,她就天天领着孩子去闹。”萧子氿说,“咱们去茶楼吧,两个当事人现在都在茶楼。”
三人点头:“好。”
方知有开的茶楼名叫“清香”,地方不大,但挂的牌匾很夺目。棕色的木板上刻下“清香”二字,字的边缘又用红墨描了边。
乘坐马车还未到达门口,远远的就听见妇人的哭喊,恳求丞相府给自家孩子一个公道、给他们家一个说法。
马车缓缓停下,几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车厢。
世间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之人,一听有什么热闹的、稀奇的事,一个个的都忙凑过去。于是乎,来回的过路人,但凡没要紧事的,都驻足停下,将妇人团团围住,有热心肠的听到妇人讲述之事,忙嫉恶如仇的振臂高呼:
“请方公子给个说法!”
“有丞相府做靠山,就能这样欺负人么?”
“太过分了!”
萧子氿走在最前头挤出一条路来,三人跟在他身后,一块来到了哭嚎的妇人跟前。萧子氿道:“我们是丞相府派来解决事情的,还请您告知我们前因后果,我们也好着手调查。”
妇人微愣,眼角挂着泪珠,哭着喊:“调查?这事儿你要如何查?难不成我会平白无故的,拿女儿清白去污蔑方公子不成?我是她的亲娘!我断断做不出这般混账的事!我不求别的,我就求方公子能给我一个交代!”
躲在茶楼里的方知有一听是丞相府派来的人,忙打开门:“进屋说!”他一开门,妇人就领着孩子欲要冲进去,吓得他忙将门关上。
围观群众大骂:
“亏你还是丞相的儿子,竟如此龌龊、没担当!”
“做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出来,和人当面对质啊!”
“哼!他哪里敢,我瞧他就是心虚了!”
“小女娃才七岁,天爷呀,你怎么敢的!”
一直这样僵持不是办法,事情总得解决才是。
时妤走到茶楼门口敲了敲门:“方公子,还请您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您躲着,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屋内的方知有道:“你们进来可以,但切莫不能让那毒妇进来!”
时妤答应:“好。”
妇人不愿意了:“如今是怎的个意思?你们丞相府仗着人多,就要去里头偷偷商量对策?呵!真真是厉害!”她梗着脖子,双手叉腰:“不如先同我说说,你们打算如何做,是要杀人灭口,还是用强权压下此事?”
顾云川把人推开:“商量好自会给你个交代。”
他这么一推,妇人索性顺势倒下,嚎啕的更加大声:“来人呐!都来看看呀!丞相府的人打人啦!天理何在,王法何在!这世间,难道连个伸张正义的地方都没有了吗?我的女儿才七岁,你们要她以后怎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