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念念直接跳出来:“别信她,答应这么爽快,肯定又是什么诡计。”
孙念念,你以为谁都粘上你的林哥哥就不松手?我这顺着你的心意,你还不乐意?
“按照我林家的规矩,魅惑主上,惹是生非者,打一百戒鞭,撵下山去。来人,带下去。”
林家夫人此话一出,两位嬷嬷立刻围上来,按住拖着我就要往外走。门口已经站着两位健壮的嬷嬷,一脸凶巴巴的样子,眼睛都是严肃和怒气,手里都拿着一天又粗又长的皮鞭。堂下院子里已经放着一个红色的长椅。两位持鞭的嬷嬷前面还站着一个林家内门弟子打扮的姑娘,穿着气度和九师姐一样,面相冰冷,眼里也都平静冰凉。整个林家只有两个女弟子,一个是专门管教世家贵女的九师姐,另一个就是七师姐英渠,看来这些家伙都准备这么齐全,看来今天不管我说什么,这鞭子是早就预备好的。
躲是躲不开的,那我能不能弄一层冰罩护住自己皮肤,不傻傻挨打啊。
“野丫头,这是抽魂鞭,专用来抽修士的,别想混过去,老老实实受着吧。”两位嬷嬷说着就将我死死按住,几个青衣姑娘上前帮忙,将我手脚全部捆住。
我刚想催动修为,站在一边的英渠出手一股强大的内力将我死死压制住,像是一块无形的石块,牢牢的将我挤在石块和椅背中间。
终于知道这位师姐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
“你们动用死刑,限制人生自由,还有故意伤害——”
“一”
刚放弃挣扎松口气,“刷”一声,鞭子抽响空气,接着就落我的背上。接着就是肩膀到腰上,斜着一条火辣辣的痛。
“二”
还没来得及喊痛,下一鞭接着就来了。
“三”
这是忽然电闪雷鸣,瓢泼大雨说来就来,下雨算什么本事,这么悲惨冤屈,不应该飘雪吗?
“下雨了,嬷嬷?”
“下雨怎么了,赶紧打完扔下山去,难不成还要等雨停了再收拾她?接着打。”
“四”
这衣服瞬间湿透,背上的鞭痕沾到雨水,越发火辣辣的疼。
“四十三”
“四十四”
“四十五”
“住手,给我停下。”
声音从我旁边传来,我抬头。只见林恒一身白衣,披着那件银灰色的披风,撑着一把黄色的油纸伞,披风下摆敞开,露出腰间佩戴的玉铃和腰上的玉带,头发高高束起,金铜色的冠,镶嵌着碧玉,一身高贵的装扮,很是不俗,犹如谪仙下凡尘,不沾尘和雨。
跟在他身后的寻砚立马围过来,蹲在我的旁边,一只手为我撑伞遮雨,一只手慌乱的解开绑住我双手的绳子。
“少主,这是夫人亲自下的惩戒,还有一半没打完,您不能带走啊。”
“让开”
林恒将解开披风,将手里的伞递给寻砚,弯腰将披风给我围上,然后抱起我。披风带着林恒的体温,将我包裹在中间。他抱着我,脸色凝重,但是看不出来他的心境。寻砚追上来撑伞。
林恒侧脸也是极好看的,脸部线条明朗,这个角度,看到的下颌线和喉结,显得此时的林恒男友力爆棚。但是可惜了,公子虽好,与我无缘,还是不破坏林家和睦,自己悄悄下山吧。
“林恒,为什么帮我?”
“你是我捡回来的,我自然要为你的生死负责。”
果然,这答案跟我想的一样,不然呢?你还想要什么答案。
刚出钟灵台大殿的大门,就被门口的一位夫人拦住,这位夫人只是简单的黑发素玉簪,一件浅蓝色的披风,看皮肤的质地,也是不俗。加上着周身的气韵,端和比林家夫人更甚,但是神情和模样却透着一种哀切和悲伤。
“林公子,你怀里抱得可是?”这位夫人急切的要凑过来看看我的模样,但是被寻砚拦住。
“江夫人,这雨浓路滑的,您怎么来了?”
“我家若兮连着失踪多日,我们也是遍寻无果,我这是想上山打听,看看林家是否有消息。林公子这抱着的是?”
江夫人冒着大雨上山,看来真的是遍寻无果,看来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江家女公子和林恒定亲,应该是和林恒也算熟悉,所以江家夫人莫不是将我当成她的女儿?
我强忍着背部和疼痛,抬手掀开风衣的毛绒衣领,露出脸来,刚和江夫人对视,林恒就抱着我要走。
“江夫人,还请见谅,苏与姐姐受了伤还淋了雨,我家公子也是担心,失礼了。至于江家姐姐七百年前来过云中城,之后我和我家公子也未曾再见过。我会提醒公子一起派人出去寻找。若有江家姐姐的消息,我家公子定会第一时间修书告知的……”
林恒直奔云巅阁,接着又围上来几个侍女,一通忙活。最后我趴在外屋的软榻上就睡着了。
深夜,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着。
林恒拿着一个白玉一样的瓶子,衣裳凌乱的忽然出现在我的软榻边上,坐在地上,背靠着软榻,白白的透亮的皮肤现在透着红晕。
“林恒,你喝酒了?”
果然一身的酒味,看来是没少喝,不然也不会衣裳凌乱的忽然出现在我的床榻边。
“林恒,怎么了?跟你母亲吵架了?还是听说你未婚妻失踪,担心了?”
“都有吧。”
果然,看来这未婚妻江家女公子必定是个白月光一样的女孩,否则,一板一眼的林恒也会这么失态。
“喝吧,喝了好睡觉,等睡醒雨停了就赶紧下山去找她吧。放心,我会老老实实呆在屋子里养伤的。”
“找她?去哪里找?呵呵。”林恒眼神表情都是伤感。看这神情,莫非江家女公子还看不上林恒,跟别人私奔了?林恒这是失恋了?
“林恒,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扭的瓜也不甜,对不对,得到了就好好珍惜,得不到就祝她幸福。”
林恒说着端起瓶子,仰头喝了一口。忽然回头看着我说:“是我的终究是我的?”
我趴在软榻边上,林恒坐在丢,足够让我小鹿乱撞了。
他前面的头发往后梳,绑在脑后,长发又黑又密,衬的皮肤很白,脸上带着红晕,嘴唇红润,随着说话,喉结上下滑动。林恒,你可知道,现在随意慵懒的样子,到底有多迷人,衣领松散,胸部肌肉的线条一览无余,这荷尔蒙的**,我本就没谈过恋爱,这些年光忙着追星,但是这身材颜值的男星怕也是没几个,尤其是这高冷和温柔来回切换的反差人设,不就是我的菜。
等等,我这过两天就要走,还是克制一下。不对啊,他这喝多了,机会难得,以后也见不着,不怕尴尬不是?
这英气的眉眼,这精致的鼻梁,看着忍不住想伸出手指摸摸。
“嘶——疼”
刚伸手,就牵动背上的伤口,瞬间刺痛感袭来。
林恒一脸担心,立马伸手握住我伸到一半的手。
“你说你,都这样了,还不老实,别乱动。”他边说着边握着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好。
“你老实睡吧,我走了。”话音刚落,塌前的人就消失了,只留下地上一只倒了的酒瓶,酒从瓶口细细的流出,酒香四溢。
我抬起刚刚他抓过的手腕,纱布底下居然渗出血来。这什么咒啊,时好时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