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一个髫年上下、看着调皮可爱的小男孩就走到辛白筠身前,“哪里甜的?”
辛白筠见这小男孩生的虎头虎脑的,满脸稚气未脱的婴儿肥,站起来才刚刚越过她摊位的木案子,探出个小脑袋来,忍俊不禁地摆放着竹筒,对那小男孩说道:“你多招些伙伴过来,我便告诉你。”
赫连云蔚也吃吃笑着,觉得辛白筠可真是聪慧活泼,这老的少的,她是统统都能拿捏得了了。
这小男孩好奇,立刻去左右吆喝了,一时间在春茗茶庄的摊位前头都是小孩子人头攒动着。
一个露出虎牙甜甜地笑着的小女孩问:“漂亮姐姐,是冰糖葫芦和桂花糖的甜吗?”
“漂亮姐姐……你嘴就好甜喔。”辛白筠又是一笑,却抬起葱指敲了敲石臼,“不过,嘴甜也是要钱的,来十文钱买了,我就告诉你。”
“有钱,我有钱!薛叔叔给我发钱了!”小女孩往石臼里扔了十个铜板:“喏,给你!”
辛白筠笑了笑,见那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又凑过来,他也赶紧往石臼里扔了十文钱。
辛白筠同时拿了两只竹筒的奶茶出来,给小男孩和小女孩一人一筒:“你们尝尝。”
“哇!”那小男孩咕嘟咕嘟、大快朵颐地喝着:“太甜了!”
小女孩也抿着唇瓣上甜丝丝的奶茶说:“跟漂亮姐姐一样的甜呢。”
大概又是一转眼的功夫,辛白筠和赫连云蔚好一阵忙活,打发走了这些小孩子的同时,手里准备的冰糖牛乳茶也都售罄了。
五十个百姓的钱都花光了,竞品大会的比赛也算是结束了,接下来,就是两方的主理人各自捧着石臼去钱大人和薛启面前各自清点哪一方赚的钱更多了。
凌朝致笑呵呵地捧着春茗茶庄的石臼走上前去,这石臼本也沉重,加上这满臼的铜钱,倒是一份沉甸甸的、托不住的重量了——他心中感慨着,哎呀呀,这甜蜜的负担。
一旁的孤陵人,为首的姓莫,虽然他们的石臼里头也不空,但是这辛白筠的出现就是他们眼中的意外,一时半会儿也没个好法子应对,辛白筠就已经帮着春茗茶庄卖空了所有的竞品。
姓莫的咬牙切齿,捧着装铜钱的石臼恨不得整个摔在地上。
两只石臼放在案上的,显然已经高下立判。
那姓莫的孤陵人却严肃地开口:“钱大人,竞品大会几时可以如此不公了!”
姓莫的小厮也附和道:“可不是,弄些四不像的东西来砸场子,表面上能赢,那也是偷奸耍滑,有失公允的赢!”
……话说的可真难听。
还好凌朝致沉得住气,毕竟商界驰骋多年,还是知道情绪管理的:“不知莫郎君觉得,哪里不公?”
主位的薛启和钱知府各看对方一眼,决定按兵不动,先不说话。
姓莫的看着凌朝致,说道:“今日既是挑战我们各家奶茶坊,拿出来的东西就该是奶茶相关的,你们这又桃花茶,又雪梨茶的,可不是钻空子违反竞品大会的规则吗?”
凌朝致垂首轻笑:“春茗茶庄唤作茶庄,不叫奶茶庄,从来也没有奶茶这种东西,你们奶茶坊既然应战,便该知道,咱们是要用好茶来竞品的。”
“油嘴滑舌。”姓莫的一声嗤笑,转看钱知府和薛启,作揖道:“钱大人,薛会长,我们认为,春茗茶庄四项竞品里,只有最后的牛乳茶,可以算是同类别竞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