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云蔚急切地给他拍着后背:“相公,你这是怎么了,慢着点儿,慢着点儿!”
辛白筠尴尬道:“姐夫只怕是要怪我擅自做主了……”
“不!”凌朝致碍于赫连云蔚在场,不好为难辛白筠,一时间笑的比哭的还难看:“报的好,报的好!”
辛白筠错愕地抬头,看着咳得满脸通红的凌朝致。
“人嘛……总得,总得逼自己一把……”凌朝致碍于赫连云蔚在场,又假笑着说自己口不对心的话:“这我一直不敢做的决定,今儿有人帮我做了,也好,也好!”
只是辛白筠注视着凌朝致好一阵子,却看凌朝致似乎面色稍有缓和了下来。
难道,凌朝致这话——还真有几分真心?
“姐夫,您若是敢怒不敢言,倒也不必拘谨,不必碍着姐姐的情面……”辛白筠哽咽着,继续说道:“只是我,既然提出了春茗茶庄报名竞品大会,我是有法子让咱们一定赢的。”
赫连云蔚和凌朝致齐齐抬眸,霎时惊诧的说不出话。
满眼的不敢置信,却又带着十足的希冀。
“丫头,你除了胭脂水粉、调香打篆,竟还通这奶茶的门道儿?”赫连云蔚并不疑她在说大话,眼尾一抹喜色难掩:“你这般深藏不露?”
“话不敢说太满,怕姐夫觉得我这是班门弄斧呢。”辛白筠打量着凌朝致的神色,沉声道:“只是姐夫,这李记家奶茶的寡淡,想必你不尝也知道,但我还是想让你尝尝,这样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利于咱们备战。”
凌朝致双眸一亮:“你有什么想法?”
辛白筠道:“他们如此糊弄百姓,想必就是百姓没喝过上好的牛乳茶,咱们下足了料,给大伙儿尝尝。”
“这……”
凌朝致眼中掠过一抹失望之色,似乎觉得辛白筠的心思想法不过尔尔,为难道:
“我不是没想过,只是我即便开摊儿卖起这牛乳茶来,倒显得是我们大宛向他们孤陵人赚钱的方式看齐了,你姐夫我,再怎么说……那也是宛城富商世家的家主,这颇有卖国求荣的意味,我不喜欢。”
“谁说咱们要做他们那寻常的牛乳茶了?”辛白筠的眼珠狡黠地转了转,“这牛乳茶是孤陵人先卖的,所以咱不做奶茶,咱做鲜果茶,养颜茶。”
赫连云蔚立时来了兴趣:“鲜果茶?养颜茶?”
果然女子最懂女子了。
辛白筠懂得正大光明地赚女子的钱,与她惺惺相惜的赫连云蔚亦然。
“姐姐姐夫是做胭脂铺子起家的,怎么会不知道这女儿家喜欢什么呢?”辛白筠笑道:“我在李记外头逡巡了很久,发觉前去排队买奶茶的,大多是妇人、娘子和小孩儿,像男子和上了年纪的老妪,都是避道走的。”
凌朝致点点头:“嗯,我听汝川西郊开牧场的尹掌柜也说了,他那儿的牛乳,是女儿家买的多。”
辛白筠颔首道:“奶茶为什么受欢迎?还不是因为从前牛乳是富贵人家的奢侈品,如今因着孤陵和大宛互市,所以时过境迁,不同了,平民也喝得起牛乳了,这奶茶也应运而生。人嘛,也都贪个新鲜劲儿,咱们要是想在七日内取得竞品大会的获胜,一定要从百姓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新鲜东西上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