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言论,丧尽天良!
辛白筠闻言则眉心一鼓,嗔怪道:“你知不知道官府都把‘烧杀抢掠’四个字放在同一个条例里头论罪,你放了火,就是等同杀人。”
“我的确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判断,属于我的人里,有没有不忠心的人。”虞司默面色庄重,认真解释道,“如果全部都是忠心于我的人,长乐楼里的人就不会有伤亡,可惜了,其中确有内鬼。”
辛白筠并不接受他的说辞:“那长乐楼的人凭什么平白无故成为你试验的工具?”
虞司默抬眼时,眼底偶有神秘与疑惑之色:“那是因为,有人想去长乐楼,查探烧鸡的秘密。”
“你说什么?!”辛白筠乍然惊起,心跳更急:“烧鸡的秘密?!”
这不正是她前来长乐楼的目的!
“是。”虞司默正襟危坐,字字有力:“我的人早在三日以前,截获到一封旧了的密函,说的是,三月初十,长乐楼,品烧鸡,而后这一封密函丢了,我怀疑是被我手下人偷走的。”
辛白筠听的心惊肉跳,猛然想起了她在母亲莲姨娘灵前捡到的那一本秘簿,跟这密函上写的内容接近。
辛白筠道:“那密函来自什么人?”
“宛城——当今圣上。”虞司默在提起这个称谓和名字时,眼底一阵压不住的怒意,然而转瞬即逝,并不容易捕捉,“曾经的二皇子,墨司彦。”
竟与新帝有关?!
她父母是在先皇殡天当日和先皇一并死的,而这密函又与新帝有关,这其中,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辛白筠想着手中秘簿上的日期,与虞司默核对道:“那个密函上的日期,是不说,宛儒二十三年,三月初十?”
“不错。”虞司默颔首,朝她反问道:“你为何也知道这个日期?”
辛白筠眼珠一转,想着不能说什么重生之后发现的攻略秘簿,即便是她说了,估计他也不能信。
思忖片刻后,辛白筠只道:“是我阿娘生前留下的手札,去年的三月初十,她骗我说去平乐镇,其实是来了长乐楼,据九娘所说,她到长乐楼吃了烧鸡,所以我才藏匿在长乐楼里卖烧鸡,想看看究竟有什么名堂。”
虞司默眯了眯眼,道:“看来,这去年的三月初十,长乐楼,还有这烧鸡,都不简单啊。”
辛白筠好奇的除了密函,还有虞司默这个人的身份,他为何能截获圣上当时所写的密函?!
“那你又究竟是什么人?”辛白筠好奇地问。
“商人。”虞司默木然地答。
还是那一副死样子,看着什么都回答了,其实什么也没说。
“实话?”辛白筠不信邪,继续问。
“实话。”虞司默也故作真诚地答。
“……”辛白筠想着,这种继续废话的对话没有任何意义,往后,她们交集甚密,总会知道的。
辛白筠重回正事,提议道:“如此看来,我还是得回长乐楼一趟。”
虞司默摇了摇头:“但是现在,你我的身份都太过显眼,只怕长乐楼不久后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我默认了这一场纵火的举动,一来为探内鬼,二来,为暂时毁掉长乐楼。”
“你怎么能……”辛白筠抢过话茬儿,就要骂他。
不等辛白筠发火和出言教育他,虞司默便又说道:“放心,放心,我会给九娘一笔钱,让她先以修葺长乐楼的名义,关停三个月,你我避避风头,顺便赚点钱。”
辛白筠略想了几番虞司默行事的逻辑,算是目前掩人耳目最好的方式了。
辛白筠便叹道:“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