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抬头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发着呆,一旁的南霜依旧昏睡着,绵长无力的呼吸声就回**在司寒的耳边上。
南霜总是会问出一些司寒永远也回答不了的事情,连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你的那副模样,你的愤怒,你的憎恨……是因谁而起?”
是啊,因谁而起啊?到底是为什么才感觉到了憎恨,感觉到了愤怒?因为……孤兰吧?因为墨澜强行把孤兰掳走了所以才感觉愤怒……吧?
“那又是为什么?”南霜这么问:“为什么明明有水灵珠苏安夏也在你的身边,为什么不去复活孤兰?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孤兰的身上加了束缚?”
“为什么?”
诶?司寒只能够瞪大眼睛呆呆的盯着南霜,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愿让孤兰复活?他爱着的,一直是孤兰不是吗?可孤兰活了,苏安夏就消失了……彻底的消失了……
心里像是塞了一团团的乱麻一样,怎么也没有办法梳理清楚,司寒有些烦闷的翻转过身体,闭上眼睛想要睡过去,却怎么也睡不着,烦闷的很。
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司寒猛地坐起,伸手紧紧的抓住了胸前的布料,低低的喘息着。只一瞬间,心口的翻滚的疼痛就快要将司寒淹没。
那疼痛来的迅速,司寒感觉心口好像快要炸裂了一样。离开的又迅速的很,再一眨眼睛那疼痛就消失了,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只是冷汗却浸湿了后背上的衣服,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
司寒坐在床沿上低低的喘息着,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心口处,满脸苍白。司寒有些疑惑的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坐在床沿上发了呆。
那疼痛来的莫名其妙,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司寒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心口,心脏里头的不安浓重的快要冲破心脏了。
刚才肯定是苏安夏受到危险了,所以自己才会有感觉。虽然在你自己的意料之中,可司寒还有有些不安。他给苏安夏的保护只能够在短时间内保护苏安夏不会遇上危险,却是撑不了多久的。
三五天就是极限了,如果过了这段时间还没能够把苏安夏救回来的话,等到那层保护失效之后,苏安夏就危险了。
司寒轻轻的咬了咬下唇,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满脸忧愁。他想要去救苏安夏,可是现在却被南霜拖着,不能够离开半步,还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口得什么时候才能够彻底的愈合。
想了又想,两边都放不下,司寒盘腿坐在南霜的身边,从怀里将水灵珠摸出来,准备再借助水灵珠,帮南霜治疗一下腰侧的伤口。水灵珠的力量太过强大,如果只是用来的破坏的话司寒能够发挥它一半的能量还不用伤到自己。
可是他远没有那个力量能够控制好水灵珠的力量用来治疗南霜的伤势,就好比让小孩用几尺长的大刀去将芝麻切成十等分一样。
将水灵珠握在手中,另一手贴在了南霜的腰侧,用力的往下按了按。身上尖锐的疼痛让昏睡过去的南霜又转醒过来,眯着双眼睛望着身旁轮廓有些模糊的人,有气无力的开口:“你就不能暂时不折腾我,让我好好的休息一下吗?”
南霜也知道他身上的伤势,要是没有司寒守在身边的话,可能睡着睡着就一命呜呼了。可是,睡了一半又被人叫起来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司寒不去理会他,只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水灵珠的身上,催动着身体里面的灵气去激发水灵珠的力量。能够感受得到从水灵族传出了一股精纯的力量透过手掌一路从猛地冲到了心口,心脏有些受不了负荷的砰砰跳动着,快要在胸腔里炸裂。
司寒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转化成一股柔和的力量,丝丝缕缕的从手指尖上传到了南霜的腰上迅速的愈合着的他身上的伤口。
力量控制的还不是很好,南霜只感觉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从腹部一路传遍了全身,让他忍不住的低声呻吟着,忍不住的躬起了身体难耐的叫出声。
疼痛归疼痛,不过腹部上的伤口倒是在慢慢的愈合着,水灵珠像是一个强力粘着剂一样将他的肠子全部粘到一起,皮肉都在慢慢的慢慢的长和在一起。
南霜咬紧了牙尽量的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腰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的往上躬着身体,苍白的脸上挂着一层层的冷汗,单薄的唇都成了一片绛紫色,双手死死的抓住了身下的床单,喉咙里硬挤出了一声声的低低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