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不说话了。
颜母淡声道,“是谁说的?”
颜妆怎么可能说是赵姨娘说的,咬着唇,头磕在地上,不起来也不回话。
颜言端了杯茶水给颜母,笑道,“妹妹房间里面的消息倒是灵通,上次我回家还没坐稳,赵姨娘就知道你被丢进牢里,过来为你求情。”
既然颜妆不留面子,还暗搓搓的让别人以为颜府苛待她,那就别怪自己揭她伤疤了。
颜妆的脸色更白一分,即使归家数日,她每晚睡觉仿佛都还能够感觉到老鼠在身边爬行,吓得惊叫着从梦中惊醒。
她和段修雅之间那点破事现在京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眼看故事中的三位主角出现了两个,其他女眷互相隐秘的对视一眼。
将军府在京都从未与哪家交好过,一来是颜父出身微末,不屑于他们虚与委蛇,也看不上颜父出身草莽,自持身份。
二来是颜父为了保持中立,颜母也同样。
故而现在闹起来,没一家过来劝一劝。
惊蛰觉得,以颜言的性子,就算她们过来劝,颜言也得在其他地方找补回来,给颜妆一个难堪。
此事已然算是将军府的家事,颜妆还等着颜母屏退左右,送走其他官家女眷之后再细说,现在见颜母居然一点送客的意思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道,“母亲也是担忧我。”
颜言坐在颜母身边,端起茶碗抿了口茶水,闻言淡淡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