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在来之前,也命太医去查探过天子的情况了。
虽然太医尚且查不出什么,但是他偷偷带进宫的神医却是查出,天子的身体在逐步恢复了,身体特征趋于平稳,这也从侧面证明,他的做法是对的。
想来同为被摄魂附身的皇后,用同一个方法,也能够痊愈。
傅锦年翻遍户籍,都找不到任何方法,只能在心中这般宽慰自己?
宁满满早就心有猜测,如今听到,也不诧异。
她把手伸了过去,大大方方道:“你割吧。”
该死的容玲,总是以各种方式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就该早点解决。
傅锦年忍不住笑了,握上了她的小手:“不用急,晚点再说呢。”
“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宁满满微微歪头:“天子那边……也是这样的情形吗?”
“是,如果我们能用秘法成功将容玲逼出的话,她会虚弱一段时间,无法生事,我们也能借此机会找到她,除掉她。”
“既然是秘法,想来该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不然也不会藏得那么深,令你苦思冥想几日,都不得结果。”她那一双鹿眼盛满无奈:“而且,容玲想到用这个方法,想必是有万无一失的可能了,小哥哥,事到如今,你还打算瞒着我吗?”
傅锦年见无法含糊而过,又换了个说法,揶揄道:“只是以后在某些方面,可能或强或弱,怕是会让你体验感不足。”
宁满满闹了个大红脸,却强撑着装傻:“那你等会需要我割血的时候再叫我。”
却是只字不提让他继续解释的事了。
傅锦年也快速把话题揭过,笑着上前把人搂入怀中:“方才有官员禀告,说边关隐约有叛变情况,所以我急急忙忙离开,就是想要先和他们商讨出一个应对之策,没有好好与你道别,甚至态度也不够好。”
他老老实实在宁满满的唇角落下一吻,双眸深情:“对不起。”
宁满满哼哼两声:“看在你认错态度及时又积极的份上,暂时原谅你了,不过……”
她停顿一息,又将傅锦年上下打量了一遍:“你怎么会来这里?”
“忙完之后,暗卫刚好来同我表明,说你被皇后请走了,我担忧容玲借她的身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所以就赶了过来,保护你。”
宁满满退后几步,无视他受伤的神情,较真道:“那逼她灵魂出窍的方法呢?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傅锦年知道她开始认真了,只能老老实实把一切交代了,末了,还补充一句:“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临近婚期,我不想你忙这忙那的,怪累的,我会心疼的。”
他是男人,该多做些,而且也想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扫清一切障碍。
他做得很好,宁满满挑不出任何毛病,可紧绷的外表下,是一颗担忧的心。
父母有异样,最难受的,始终是孩子。
傅锦年即便口头上不说,心中可能也会很难过。
她低头,主动回抱住了傅锦年,嗓音喑哑:“小哥哥,你无需担心我,若是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有事都与我说,即便我帮不上你什么,也可以与你一起分担,承担。”
“这些话我不仅与你说过一次啦,可你却总是记不住,用你自己的方式对我好,却不知,不能陪在你身边,与你一起接受承担,比杀了我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