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不悦的皱了皱眉,大手一撩,便把跨在腰间的荷包露了出来。
那是一只慵懒却又不失睿智的小狐狸,虽然绣工极差,但是好歹能够看出那是一只小动物。
一直密切关注他的贵女们自然留意到了这一幕,当下,不少人如被泼一盆冷水,歇了心思。
当然,也有人死心不改。
“那荷包上绣的猪不是猪,鸡不是鸡,这样的绣工怎么能配得上我们状元郎?依我看,那个女子定一无是处。不值一提。”
“状元郎此举,怕是不想让那人失望,给足了对方安全感,但自古以来,有能力的男人三妻四妾是最为正常不过,无妨,咱们再跟着碰碰运气。”
诸如此类的话在宁满满的耳边进进出出,让她颇为无语。
那是她第一次学习刺绣时绣的,后来就不知丢到哪儿去了,没想到是被大哥捡了,还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别在腰间,用来挡桃花。
她的心中暖意泛滥,粉颊淡淡红晕如樱桃,更显面目娇俏可爱,令人心动,耐不住想要一口咬下去。
不和谐的声音突如其来出现。
“状元郎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土里刨食的,改不了要回乡下种田的命。”
“就是,尔等可是京中贵女,能不能将格局放大些,别看到个男人就往上扑。”
“过了十几年锦衣玉食的贵女生活,我倒是想体验一下普通百姓的小日子呢,所以贫富又有何区别呢?”
“傻,有福不享,非要自找苦吃。”
宁满满眉头微皱,视线落在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宁澜身上。
成名之路,注定要跟着各种流言蜚语,希望大哥能够一直恪守本心,问心无愧,做好自己。
她的视线不经意瞥到宁澜周围,赫然发现,陈母神态不对,看宁澜的目光癫狂,好像在酝酿着一场算计。
不好!
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甚至秀手不断扒拉着人群,以最快的速度往最前方冲去。
说时迟,那时快。
陈母也在这时冲了出去,手中匕首明晃晃的剑锋反射到她的眼中。
宁满满一个腾空而起,直接落在宁澜面前,替宁澜挡下伤害。
“满满!”宁澜的声音满是惊讶和恐慌,抱着她的手不断发抖。
“愣着做什么,请医师去!”傅锦年不知何时出现,直接从他怀中抢过宁满满。
宁澜回神,发现陈母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控制住,神色疯癫,胡言乱语。
他咬了咬薄唇,疾步跟上傅锦年。
在两人并肩那一瞬间,一支暗箭从暗处飞来,目标:傅锦年的心脏。
他毫不犹豫的把傅锦年一推。
暗箭“咻”的一下,没入他的肩膀,他痛得忍不住闷哼一声,下一秒却是自己把暗箭拔了出来,眼底坚定:“先回去,找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