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宁潮眼底情绪汹涌,极力控制:“但我和圆圆定的婚期是十一月,届时还能回家一趟。”
“那我十一月也看看能不能回家一趟,我想家了。”
“……”
话题说开后,众人的情绪有所好转,商量好具体细节没多久又各自散去,把空间留给了傅锦年和宁满满。
宁满满秀眸流转三两喜意,心中忐忑却不动声色:“小哥哥可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
傅锦年微微颔首,清冷的面庞裹着歉意,抿唇道:“之前我不让你留在府中,也没有派人给你发信息,是因为我下了诱饵,等着容玲出现。”
她一知半解,眸中满是稀奇:“容玲不是消失了好一阵子?你们找到她了?”
“是,这次我昏迷不醒就是她设下的陷阱。”傅锦年神色沉重,带着淡淡的遗憾:“前几天我在书上偶然看到,这是一个很古老的术法,名为血缘传输。”
“你喂我的血,被容玲度到她自己身上,等中和到适合寄居在身体里的成分的时候,再把其转移到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
宁满满圆眼瞪大,浅浅迷茫萦绕其中:“所以,血最后出现在了傅之恒的身上?”
“是。”他肯定回答道:“我之前安排在傅之恒身边的人传回消息,他到了边境后就命悬一线,傅承宣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但就在前两日,傅之恒就出来自由走动了,应该是那血液起了作用。”
宁满满眉眼扫过三两遗憾:“那当真是可惜了,不过他以后还需要血的话,肯定会另寻他法,到时候我们……”
“他不再需要了。”傅锦年叹息一声,解释道:“书上有说,用了这个方法后,只需要隔三差五喝任何血都可以维持生命,不过代价很大。”
他愧疚的眼神落在宁满满的身上:“容玲作为中间过度的容器,身体会受损,变得虚弱,需要静养,要多长时间恢复不知,我的人虽然一直守着皇宫,但还是把她跟丢了,如今她彻底下落不明了,但你放心,我不会放弃寻找的。”
“现如今你的运气也受到了影响,再也没有之前那么强盛了,想恢复怕是还得找容玲想想办法,如果靠近满是霉运的人,还会被连累,之前几次三番的失意就是如此。”
“我不怕。”宁满满的头微微右仰着,嘴唇轻轻蠕动:“我选择了你,自然是要与你福祸相当的。”
“方才我顺着你的话劝说哥哥们离开,是因为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并不打算回家,等哥哥高中了,我们再一起把爹娘接过来就好了,我就先在这边探探路。”
傅锦年喉结下意识动了下,眉头微凝:“那一碗血同样打破了我的运气平衡,让一切复原,我虽然没有滔天好运,但如今能自如面对一切,而你只有离开京城,才能平安。”
宁满满不经意半垂眼帘,神色失落,半响后又鼓足勇气笑了笑:“好,我听小哥哥的安排。”
若是她留在京城是拖累,不如就大方离开,左右也不过是几个月光景,很快的。
傅锦年唇角不禁微微上扬,薅了薅她的头发:“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只消几个月,我就能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到时候你们再来时,也能更为欢喜。”
“好。”宁满满单手托腮,温温柔柔笑着:“我知道了。”
他神情极短的怔了一下,也忽而笑了。
有些共识不需要说太多就心领神会,为了大局,他们默契又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