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哭来有什么用,你既说我母亲救了,你见我母亲的时候应该已经是我母亲成亲之后了,我母亲有什么机会救你?”姚月紫想要将事情弄清楚。
姚月紫记得的是,母亲生下她之后不久就去世了,后来李姨娘就入府生下了方紫烟,若是这样,那又有什么机会能够救人?
“你,母亲刚刚怀上你的时候反应很严重,成天的吐,大夫说要你爹多多陪她,与她说说话,让她静下心来,你爹觉得厌烦,觉着去庄子上到底也是能够静养,就让她去庄子里休养了,我那个时候受了重伤,又被人追杀,无处可夺,于是就躲进了你母亲住的庄子上。”
“你母亲正在睡觉,其他的房间都有下人,我没有办法只能躲到你母亲的房间,我的动作吵醒了你的母亲,你母亲看到我初时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安下心来,我跟她说有人要追杀我,刚刚说完,外头下人就说大门外有好几个人拿着剑敲门,可我当时没有办法,只能跟你母亲说明情况让她帮我。”
姚月紫听到这里皱眉,“你的意思是,你在我母亲身怀有孕的时候,让她为你面对着那些江湖中人,还让她帮你赶走?”
一木急忙解释,“你母亲那时候并未显怀,我并不知道你母亲怀了孩子,如果知道,我是段段不会让她帮我的。”
这还差不多,如果一木真是这样的人,那有什么资格说为了母亲去跟关老头朱老头算账。
一木继续说了,“你母亲走到门口,可是并未开门,只在门的里边对外头说,此处乃当朝丞相的山庄,你们到此,可是和丞相有仇?”
“江湖之中除非不得已,一般是不愿惹上朝廷的,当时他们也确实是不知道我是否躲在里面,于是也就走了,我十分感激你的母亲,你母亲知道我受伤了,同时也不能让我出去,怕被下人看到。于是就借口说自己的房间太小要换一间房,下人给她换了一件带里间的房间,我我便住在里间,后来我才知道你母亲怀孕了,我与你母亲朝夕相处两个月,我知道你母亲过得并不快乐,后来我的伤好了,而你母亲也被接回了相府。”
两个月的时间确实已经足够让他了解母亲的事情了,难怪他知道的如此之多,还知道了关老头和朱老头的存在。
“照你所说,那你后来应该是没有见过我母亲了?”姚月紫问道。
“你母亲命苦,生下你之后不久就走了,我知道之后已经是五年后的事情了,你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父亲吗,要不是因为有你,方德业怎么可能活得了那么久,你已经没有母亲,要是再没了父亲,就真的成了孤儿了,我苦修武功,就是为了让辜负了你母亲的人付出代价。”一木眼神发狠,似乎眼前的就是辜负了姚月紫母亲的人。
明显的是,一木所说的辜负母亲的人就是关老头和朱老头了,但是他恨错了人,这件事只能怪母亲不幸和方德业实在太渣,其他的人都怪不了。
姚月紫走到一张椅子处坐了下来,“依你所言,我姑且相信了你的话,我师傅说你拿走了我师公的一本书,这是为何?”
一木走到房间防暑的书格出,抽出了一本书,“这上面,有你母亲幼时写的一首诗。”
原来是因为这样,姚月紫叹了一口气,说道:“一木前辈,你与我母亲有渊源,打伤我师傅师叔也是为了我母亲,我为人子女,确实不应该再找你麻烦,我劝你一句,我母亲已经不在人世,再纠结太多也是不好,我师傅师叔对我母亲的感情并不亚于你,还请你以后不要再找他们的麻烦。”
一木脸色阴阴的,突然说了一句,“你母亲爱的人是你师傅,可你师傅虽然爱她,却因为和师弟打赌不去见她,你母亲是含泪下山的,如果你师傅当初能够见她一面,她的一生就不会是那样的,我如何能够不恨他!”
姚月紫一惊,什么,竟然是关老头,以前听到关老头说喜欢母亲的时候,姚月紫还在心里头骂他老牛吃能草,没想到母亲对他也是有那样的情感。
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现在母亲已经不再了,她也只不过是个外来魂魄,好像没有那么多理由再去想太多。
来白莲馆为关老头讨公道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姚月紫起身拍拍外衣,“你和我母亲的事情,我没有立场说太多,你如今的武功也已经是江湖绝顶了,阵法机关更是厉害,做事还是要多多想想吧,总不好仗着你的武功阵法厉害,就欺压了江湖中人。”
当然姚月紫说这些话也只不过是场面话,既然白莲馆和白莲教没有关系,那么他们也应该离开了。
姚月紫向着门口走去,正好撞上了青童的眼神,姚月紫脑子有一个问题就问出了口,“青童为何与我母亲也长得相像?”反正总不会是姚月紫母亲生的就对了,青童这个年纪,出生的时候姚月紫的母亲应该已经去世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