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卿知她之意,当然是顺着她的意点了点头。
“有你这么善解人意的夫君,当真是三生有幸。”
“不害臊!”
于是,姚月紫便与苏白卿告辞皇上,但在离皇宫门外不远处的客栈住了下来。
萧衍本想着要留着他们住在宫中,以方便照看韵妃为由,但姚月紫却觉得自己非妃子更非宫女,住在他萧衍的后宫这算是怎么回事?为了不使那个醋坛子再次吃醋,便执意要出宫住,加之萧衍已经为韵妃指了一位太医,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而姚月紫虽说是住在宫外,但对于韵妃的身子可是十分的关切,每日无需皇上派人来请,便就主动地进宫来照料韵妃。
既然能日日见到她,住不住在宫中又有何妨呢,于是萧衍便也没有强求,只是仍然是乘着姚月紫人在宫中之时,偶尔兽心大发地来**一二罢了。
经过姚月紫的日日细心料理,韵妃的身子早已好了一大半。实则除了韵妃的身体不适合妊娠以外,还有导致难产的重要原因就是心郁气结等不良心理,好在因为给萧衍新添了个小公主,加上姚月紫时常出入朝云殿,因此萧衍也时常来探望韵妃。这才与她病情有利。
几日后,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儿。原来是离京城五十里的一个小镇突发霍乱,大批大批的难民望京城中来讨饭与治病,太医院请旨皇上赶紧关闭城门,防止大量难民来京城。一是担心扰乱秩序,更重要的原因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大多居住在京城内,这若是感染了霍乱可如何是好。
于是,姚月紫与苏白卿饶是医治好了韵妃,准备出城前往江南都难了,倒不是不能求情于皇上给他们打开城门,而是突发霍乱,一路上定是不得安生的。
本来刚过完年,朝中本无大事,萧衍连着朝廷大臣都懒懒散散的不成样子,现下倒是因为霍乱之事忙得不可开交。
朝中为了安置难民的事情吵得是不可开交。近来几年无战事,国库不空虚但也不充裕,若是救济灾民的钱全部都从国库中拨过去,怕若是来年边界突厥来犯,到时候一时凑不上粮钱来。
于是萧衍便在朝中下令让各个官员,每人出些个银两,或是收养五六个难民,供其吃喝。
可是这些个老头子不是哭穷就是哭穷,气得萧衍差点心肌梗塞。
若是清廉一派哭穷,那还不至于如此;但是那些个平日里什么便宜都贪的官员也变着法子给他哭穷,这就让人气郁了!
萧衍算不上什么好皇帝,但是也不至于糊涂成这样,平日里那些个官员做些见不得光上不了台面的生意,他为了朝纲稳定倒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下好了,让他们那些银两出来救济都不行。
“不是老臣不愿意收养难民啊,老臣与皇上您一样心系天下,只不过宅子本就不大,府中又有众多女眷,若是随意这么住进几个灾民的话……”
“够了!”萧衍一把把手中关于难民救治的折子扔了下去,这些话只怕是越听越烦的。
朝中官员立马纷纷下跪齐声道:“皇上息怒——”
于是,最后的商量结果是,让这些官员们无论如何每人都得募捐个五十两银子上来,难民倒是不用安排在他们府中了。就用募捐来的银子用来添置一处宅子,专门供那些难民暂息。
话都讲到了这个份上,那些个官员纵使是百般不愿也不能再次违背圣意了。只是在散朝之后三五成群的待在一块互相偷偷埋怨罢了。
在萧衍的安排之下,太医院负责控制疫情,户部负责安排难民吃住。
看似井井有条,实则对于皇上都是报喜不报忧的,许多难民还是没吃没住的躺在街边上,有些难民为了抢东西吃,竟成群的直接闯入京城某些店铺去,吓得几日之间,京城的店铺、包子铺都纷纷关门在家。
“这霍乱是什么很严重的传染病吗?当真有这么厉害?”苏白卿这几日也是待在客栈楼上没下去。
姚月紫眉头紧皱,从窗户往下看去,大批大批的难民倒在地上抽搐个不停,细细看去,几乎每个人的裤子上都有些污秽之物。可惜她只是个妇产科医生,对于这些病情实在是无能为力,也只能看着而不能救治。
但是关于霍乱的常识她还是知道些的,徐徐关上窗户,行至桌前倒了一杯茶缓缓道:“霍乱之症是因为吃的食物或者喝的水受到霍乱弧菌污染,引起的一种腹泻性传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