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好。”他语气疏离，“如果考虑好了会遵守的话今天之内就会有人将文件给你签字，

如果看完后不同意的话，我也不强求。”

就算沈宏达在这，顾衍也没有直接一口应下，留了些余地空间。

“好，我答应。”

李意娜此时内心只有开心，哪里还会想到那还没想好的要求条件是什么东西。

她可真的不想放弃盛华这块大骨头。

这里能给她带来的利益，是在其他地方都远远得不到的。

顾衍轻笑一声，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沈宏达，抬手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

“先不用着急答应，到时候看完再做决定。”

视线落在沈宏达身上，也是看着他说的，“如何？”

沈宏达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了他有话想对自己说，眯了眯眼，又垂眸。

手上停顿的动作也暴露了他此时的内心应该是不平静的。

“那没什么事的话，李小姐能不能先离开？我跟宏达还有些事要事聊。”

李意娜现在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回到盛华，看这事差不多是解决了。

这会就算是被下了逐客令，她也觉得无碍。

再留在这也没什么事干，沈宏达的作用已经发挥完了。

他们要说什么，都跟自己没关系。

“行，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顾衍敷衍得连个语气词都没舍得给，眼神更是不用说。

等李意娜走后，顾衍起身，到办公桌上那堆文件里找了份东西过来，丢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看看。”顾衍重新坐下，语气有几分漫不经心，“你让我查的。”

沈宏达看着那看着就挺有重量的一份密封文件，眸色闪了闪。

顾衍喝了一杯茶，挑眉看了一眼那眼神有些复杂，想看又不敢看的沈宏达。

没忍住，轻笑一声。

“怎么？不敢看？”

沈宏达抬眼瞥了他一眼，舔了舔唇，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敢，怎么不敢？”他也自嘲的笑了，“我有什么不敢的事儿。”

“嗯。”顾衍朝着他扬了扬下巴，歪头点燃了一根烟，吐出一缕缕烟圈。

烟雾缭绕，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有些迷糊。

随意的翘起二郎腿，样子慵懒肆意。

沈宏达打开了那份文件，从里面拿出来厚厚一叠的照片。

酒店门口，别墅门口，商场里，还有车里……什么地点视角都有。

照片上面的女主人公只有李意娜，但男的就有很多，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男人。

且上面的每一张都举止亲密，面上都是洋溢着笑意。

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可那些笑，始终都不曾属于他。

有多久没看到她对自己笑过了？

呵，他也记不清了。

记忆太模糊了。

沈宏达一张一张的看过去，心竟也觉得越来越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