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重新被关上，但里面的气氛却怎么也回不到当初。

有了那个人的前车之鉴，其他的女人都不敢再多说话，小心翼翼的低着头，生怕下一个被那样对待的就是自己。

“叩叩——”

门被推开，“何总，顾衍来了。”

何迷途环顾了一圈四周，那个眼神，虽然嘴角带着淡淡笑意，但却没有任何温和意思，大家一看便了然这是什么意思。

“何总，我想起还有点事要办，就先走一步了，改天再约。”有人站起来说着。

何迷途点头。

其他人见状也找了理由陆陆续续的离开。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顾衍才进来。

何迷途的脸色在看到顾衍的那刻起，又好似“温和”了些。

慢条斯理的拿酒给自己面前的酒杯倒了杯酒，看着酒杯里快要溢出的酒，意味不明的开口，

“哟，什么风居然把顾总吹来了？”

顾衍轻哼一声，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带了几分凉意。

“顾总还是有点本事的啊，早猜到你会查到是我，但没想到这么快，看来……还是有点实力的。”

他笑笑，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慵懒随意的往后面沙发一靠。

一副掌握全局的模样，做了个手势，“来，别光站着呀，坐，随便坐。”

顾衍坐下，不管他说的什么话，自顾自的开口，“你怎么认识的李意娜？”

何迷途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动作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这不是很简单？”

他哼笑一声，“顾总，你可别忘了，我们以前的关系很好呢。”稍顿了一秒，“你认识的人，我自然也认识，所以……”

接下来的话不用再多说，顾衍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没想到，你为了报仇，真是处心积虑呢，准备很久了吧？”

顾衍从旁边拿来一个酒杯，给自己倒酒，语气讥然的说着。

五彩斑斓的灯光扫过他的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危险。

他抿了一口，像是可惜，“但可惜啊，不管你再怎么掩饰，都遮不住你的内心渴望被爱，被温暖。

就像你一直都不承认自己是个神经病一样……所以你一直在用看似光鲜亮丽的表面去掩盖本质，你也是个神经病。”

他知道他的痛楚在哪，顾衍的字字见血。

他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也交好，那个时候他在一次偶然发现他的诊断病历，他也主动跟他提起过。

但后面的相处里他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异常，他也帮他一同隐瞒着这个秘密。

但后来有一次不知是谁泄露出去，他有精神病这件事在学校一下子就被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