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并不想表现，不说话，当没听见。

顾盼清清嗓子：“统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位南郭先生，他因为吃不到新鲜的菌子，怒而封笔……”

系统打断了她，打开之前的指路模式。

“别说了，您请。”

有作弊器在，顾盼采摘的速度很快。

到天蒙蒙亮时，她带着满满一背篓的菌子在林子外边等齐淮。

齐淮年纪不大，做事情却很拼。也许是知道自己肩负了几个弟弟妹妹的生存压力，没有退路。

又过了一炷香，齐淮才从林子里出来。

他没有对顾盼背篓里的菌子探头探脑，只带着满足的笑意招呼顾盼回去。

顾盼没那么多顾忌，瞅了一眼他的收获。嗯，还不错。

但是有些是有毒的。

她让齐淮把菌子小心点倒出来。他没有多问，依言照做。

顾盼捡出来十几朵毒菌子，一一指给他看，现学现卖。

齐淮没有沮丧少了几斤菌子，认真跟顾盼道了谢，然后将剩下的菌子小心翼翼地再放回去。

品相好的菌子价钱可以卖得更贵。

下山路上，顾盼走后边，齐淮走前边。她将自己背篓里的一部分菌子放到了齐淮背篓里。

感受到重量增加，齐淮脸都涨红了。

“顾姐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们不能靠你一辈子，我不想每一次见你，都从你这里得到好处。”

这番话让顾盼很是惊诧。她明白齐淮的意思。这孩子不想把她和好处划上等号。人心难测易变，拿得多了，可能慢慢就习以为常。

她拍拍齐淮的肩膀，将刚刚放进去的蘑菇拿出来，真心实意跟他道歉。

“是我考虑不周。”

齐淮摇摇头。

“我还怕顾姐姐觉得我不知好歹呢。”

顾盼“噗嗤”一笑：“怕什么。你顾姐姐我宰相肚里能撑船。”

看着乖巧懂事的齐淮，她脑子里升起了一个念头。

回到郑家，顾盼兴致勃勃地杀鸡。蘑菇当然要配鸡，鲜上加鲜。

赵芸娘忙活着喂鸡鸭和兔子，路过顾盼的时候，总控制不住眼神往那边瞟。顾盼也想忽视，但是她的眼神实在是太热烈了。

第十三次偷看的时候，顾盼直接扭头跟她对视。

“芸姐，你瞅啥？”

被抓包的赵芸娘有些慌乱。她眼神飘忽，疯狂摆手，后退了几步，声音有点发抖：“没有啊，我没看你呢。”

说完，就跑了。

顾盼眯了眯眼。她反应实在有些奇怪。

晚饭吃小鸡炖蘑菇。香味弥漫在四周，大家却不往那边伸筷子。

顾盼原本很兴奋，招呼大家赶紧吃，但是每一个人动筷子。她很是疑惑：“我今天一大早上山采的菌子呢，你们咋不吃？”

郑二强心直口快：“师父，我们是怕你摘回来的菌子有毒。”

以前也不乏有人家上山采菌子结果中毒一命呜呼的情况。

顾盼无语凝噎。

她看向郑二强：“我以前有吃过什么不能吃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