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试探着问他：“王大夫，小白快不行了吗？”

王大夫用奇异的眼神看了小白一眼，摇摇头：“不，正好相反，他脉象跟几天前比起来已经好了很多。但是，他伤得那么严重，怎么短短几天就好了这么多呢？”

顾盼心里默默给圣水点了个赞，然后送走了百思不得其解的王大夫。

年关越来越近，李氏和赵芸娘已经在筹备过年了。

顾盼在房间继续练字。方夫人再过两天就要回镇上了，临走前还要再准备一次考试。

月考、期末考、寒假作业都有了，她已经开始怀疑，方夫人是不是跟她一样从现代穿越回来的。不然，现代应试教育的精髓怎么能被把控得这么到位？

郑二强这两天也开始了启蒙。

门口响起敲门声。

“师父，我有个问题请教你，现在有空不？”

“进来吧。”

郑二强拿着纸和笔，扭扭捏捏凑到顾盼桌前，往前一递：

“师父，你能教我写明霞姑娘的名字吗？”

顾盼一滴墨水直接滴到了纸上。

她面上辨不出喜怒。郑二强还以为她不愿意教，连忙解释自己对明霞没有非分之想。

顾盼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淡淡道：“二强，学习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想要学写字，先把基本的笔画结构学会。这样，后期才能事半功倍，知道吗？”

郑二强觉得师父说的有道理，但是又忍不住有些失落。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房里，看见小白还在**躺着，心里止不住地羡慕。要是他能像小白这样单纯地躺着睡大觉就好了。

摇摇头，将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子后，他将白纸铺在桌子上，开始认真地练写拆解的笔画。

专注于笔下的他压根没有注意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你的书法跟东家真是一脉相传。”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郑二强一大跳。

他蹦出老远，转过头一看，竟然是小白！

两人对视三秒，郑二强突然将手里的笔往旁边小心一放，往外边冲了出去。边跑边嚎：“师父！小白诈尸了！！”

顾盼手一抖，墨水滴在刚写好的字上。

她抬手给咋咋呼呼的郑二强来了一下：“醒了就醒了，吵什么吵！”

赶到郑二强的房间，顾盼上下打量小白几眼，发现人确实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了，冲他点点头。

为了庆祝小白清醒，晚上郑二强做了一大桌菜。

魔芋烧鸭、辣子鸡、豆腐炖鱼……小白身体还没好全，根据王大夫的医嘱，他这段时间要吃清淡的东西，不能吃发物。

所以，一桌辣菜，除了鱼汤和白粥之外，其他的都与小白无缘。

三蛋啃着鸡腿，朝小白递来一个同情的目光。

小白扶额，实在受不了差别待遇和附带的同情套餐，草草吃了几口就回去休息了。

等顾盼回房的时候，才发现小白在门口等她。他目光里充斥着探究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你绝对不是顾盼儿。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