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也跟个小猪似的。”顾琛低声，声音中带着浓郁的宠溺。

“琛哥——”顾卓颜低声说梦话。

顾琛眼前蹭的一亮，立刻俯身到顾卓颜的唇边，想听清她在说什么。

顾卓颜嘟囔了一只含糊不清的，根本听不懂在说什么。

他扭过头来，刚想起身，目光落到了顾卓颜的唇上。

这似乎是他头一次离她那么近，近到可以看清她脸上的绒毛。

顾琛的心头突然急促的跳动了起来，一股股心悸的感觉涌上，他的手紧攥住床单。

“五年了。”顾琛放低了声音，“平时看起来挺聪明的，在这种事上你怎么会那么蠢？”

顾琛的五指收力，陷入顾卓颜身旁的床垫中，床单起了些许褶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我能先要些奖励吗？”

“你不说话可就是同意了，我给过你机会，现在拒绝我。”

顾琛的唇角微弯。

他的唇，极轻，又很大胆的落在了顾卓颜的额上。

起身的时候，顾琛的心跳加速。

他知道顾卓颜是真心把他当做哥哥的，所以这些年他一直以一个哥哥的身份，一点一点的进入顾卓颜的生活。

在顾卓也没有爱上他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怕一朝让顾卓颜发现了他的情感会惊讶，会疏远，甚至会厌恶。

这一个吻是他五年间最大胆的举动了。

“还好没被发现。”顾琛低笑了一声，转身打算离开。

病房门前，顾风的虎目圆睁如铜铃般，震惊的看着他。

“大大大哥——”

半小时后，前往机场的路上，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平稳的行驶着。

正在开车的顾风默默的从后视镜看了顾琛一眼。

“大哥——”

“恩？”顾琛抬眸。

顾风像触电般将目光从后视镜上收回，闭着嘴巴不说话了。

快到机场的时候。

“大哥——”

“恩？”

又是一阵沉默。

直到在机场下了车，顾风和顾琛推着行李往里走。

眼看着顾琛都快到登机时间了，顾风咬着牙。

“大哥！”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顾琛抬眼看向顾风。

“你，你今天对小妹，你那个，那个她是什么意思？”

顾琛眸底含笑：“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顾风心中纠结万分。

亲额头按说是一个亲昵的举动，却不算太太太过亲密。

可他就是觉得当时大哥和小妹之间的气氛不一样。

在联想到最近的种种迹象，顾风的想法都写到了脸上。

休息室中响起了登机提醒广播。

顾琛起身打算离开。

“大哥，你对小妹到底是什么感情？”顾风急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