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铭炀你现在怎么想?”
“路鸿竹现在军权在握,所以我们切不可打草惊蛇,唯有按兵不动,暗中将权力一点点从路鸿竹手中收回来,我们才能有胜算。”
王后点点头,面带愧疚,紧紧握住太子的手,“铭扬,母后老了,不中用了,今后要靠铭扬你了。”
太子紧紧抱住王后,眼神坚毅,“母后放心,儿臣定不会让母后失望。”
……
离麓山居外。
司空影因为南宫一昕的伤病心情烦闷,独自坐着。
南宫一昕走了过来,“一个人在这不无聊吗?”
“你出来干嘛,回屋里躺着去!”
“接着!”南宫一昕将酒囊丢给司空影,“你不是说没有酒解不了的愁吗?今日我便陪你消消愁!”
司空影接住酒囊,顺手把南宫一昕手里的酒也夺过来,脸仍然臭臭的,“你不能喝!”
南宫一昕将酒抢了回来,喝了一口,微微一笑,“今朝有酒今朝醉。”
“你为了复仇筹划已久,眼看就要成功,却生生让路鸿竹从眼前逃脱,如今为了救卿卿强施灵力,寒毒复发,又不惜搭上性命,你……”
“这些年来,我表面对一切满不在乎,其实不曾真正潇洒自由过,卿卿十六岁之前一直被路鸿竹困在路府,可她的心是自由的,世俗规矩世人目光皆困不住她,她的快乐纯粹,爱也这般纯粹,没有一点杂质伪饰,我愿意守护她的这份纯粹,哪怕失去自己的性命,我也不后悔。”
司空影听完南宫一昕的倾诉,理解了他的感情和选择,“少来这种深情戏码,就算是为了守护卿卿,你也不能死,给我好好活着!”
南宫一昕笑了笑,笑中有些苦涩。
两人碰杯,仰头喝酒,他们之间的气氛缓和了许多,又有几分伤感。
……
一条幽静的路上,司空影和菀青两人往慈幼园方向走去。
菀青与司空影感叹南宫一昕对路卿卿的付出和情深,为此唏嘘不已。
“想不到南宫也是个情痴,竟然会为了卿卿做到这种地步,强施灵力,连命都不顾了。”
司空影的嘴角微微上扬,“南宫兄表面潇洒冷情,其实重情得很,自他幼年时先王后与南宫王先后逝去,南宫兄便孤身一人,如履薄冰地生活,他不得不藏起自己真实的一面,而卿卿的出现让他放下了伪装戒备,重拾欢愉,也怪不得他心甘情愿为卿卿付出一切。”
“可他所做的这一切,卿卿并不知晓。”
“我想他是因为自己命不久矣,不想让卿卿背负如此沉重的感情,不愿卿卿经受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
菀青叹了口气,“但我站在卿卿的角度看,心爱之人用谎言推开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以我对卿卿的了解,她可能更愿意选择知道真相,和南宫一起面对吧?”
“你所言不无道理,但这毕竟是南宫兄和卿卿之间的事,我们还是尊重他的做法吧。”
菀青想到南宫一昕和路卿卿的事,不禁有些伤感失落,“我知道,我只是有些心疼他们。”
司空影牵起菀青的手,“菀青,别担心,我答应你,不管以后我们会经历什么波折,我们都一起度过好吗?我会陪在你身边。”
菀青看着司空影真诚的双眼,十分感动,“走吧,我们先回慈幼园照顾孩子们,我刚刚从吾大夫那里讨了方子,回去做些药膳,你带给南宫补补身体吧。”
司空影点点头,两人牵着手,靠得更近了,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