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误会?
……
路卿卿院中。
路卿卿抬头挺胸,沿着院中地上画的一条直线走路。
她累得频频捶腰,但嬷嬷也没有要让她停止的意思。
这时,她猛地发现院中角落里站着的南宫一昕,顿时很开心,朝他跑了过去。
“你终于来了,我要跟你解释清楚,我没骗你,那个瓷狐狸我真的没注意到,我打听过了,有一个师傅手艺特别好,能将这瓷狐狸粘起来,就跟原本的一样。”
南宫一昕越听越难过,“碎裂的东西再怎么修补也无法复原如初了……回不到从前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南宫一昕扯唇,“来不及了……”
路卿卿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什么意思,你还在生气吗?”
“我不生气了,都过去了,你好好训练安心做太子妃,男女有别,你我今后不要再见面了。”
路卿卿很疑惑和难过,忙开口解释,“我不想做太子妃,那天我进宫,只是想去看表演,而后参选也是因为跟那个赵小姐打了赌……”
南宫一昕怔了怔,没回答她,而是转移话题,“我知道,不用解释,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我也走了,我今日是来与你道别的。”
路卿卿瞪圆眼睛,“道别?你要去哪儿?”
“回废灵谷。”
语毕,他直接施灵力离开,不给路卿卿再说话的机会。
她甚至没来得及挽留,南宫一昕便不见了!
看着自己身上厚重的礼服,路卿卿嫌弃地松了松领口,打定决心。
谁要做什么太子妃!晋王去哪儿,她就要去哪儿!
……
太子宫殿。
王后在太子宫殿坐着,脸色低沉,一脸不满。
南宫铭炀站在一边观察王后的神色,有些不安。
为王后倒了杯茶,他毕恭毕敬的放到王后面前,“母后请用茶。”
王后端起茶来,刚想喝一口,忽然又想到了路卿卿的事,气愤地将茶杯摔在桌上。
“这个路卿卿,丑态百出,不成体统!若是让她做太子妃,不知要闹出多少笑话,我们王室的颜面往哪儿搁?铭炀,母后早就告诉过你路云溪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可你偏偏不听!”
南宫铭炀笑着宽慰道,“母后,路卿卿自小在路府偏院长大,礼数仪态方面是有所欠缺,不过她心思单纯,活泼伶俐,待人真诚,铭炀觉得这也是做太子妃必不可少的条件……毕竟,她对于儿臣来说真的很重要。”
王后挑眉,“重要?说来听听?”
“她能让儿臣开心,发自内心地欢喜、舒畅、自在。”
王后恨铁不成钢,“住口!铭炀,你并非普通百姓,你以后是要登上王位的人,欢喜、舒畅、自在,这都不应该是你开心的理由!唯有国家的长治久安,百姓的安居乐业,王位的稳妥才是你应当在乎的事!”
他被王后训斥的一愣,有些惊慌失措,“母后,儿臣从小到大从未恳求过您什么,这次就算为了儿臣,您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王后见太子态度坚决,气愤不已,“铭炀,母后一片苦心,所做所想都是为了你好!”
“母后,儿臣知道,儿臣不是要反对您,而是希望您再给她一次机会。”太子见王后有所迟疑,继续说道,“母后,从小到大,不论大事小情,我都听您的,但这次真心希望母后能再给路卿卿一次机会,也给路大人一个面子。”
“……好吧,但若是她再这般不长进,那本宫绝不心软!”
见她终于妥协,南宫铭炀松了口气,面露欣喜,“儿臣知道,自父王离世,是母后含辛茹苦将儿臣抚养成人,儿臣定不会辜负母后期望,等找到灵力石顺利登基后,儿臣必定会更加勤勉,成为一个令母后满意的王。”
王后想到夫君,叹了口气,“你父王十六年前病逝,留下你我孤儿寡母,危机重重,但母后一直坚信,等灵力石现世后,铭炀终能登上王位,接替你父王,统领我们启元大陆,到那时候,母后才能真正放心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