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我真是谁都不想说,一个苦读诗书说什么都劝不动,另一个一天天往山里跑,那么拼的找药材,也不顾全自己的身体,身体才是本钱,身体垮了就什么都没了,日后你可得照顾好自己,招弟现在你照顾姜姑娘,可得仔细着些,时间到了就让她休息。”
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过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了,猛然听到招弟二字,念夏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想到这个名字,就让她回想起以前不堪的过往。
按理来说,一般的女子谁也不会给起这样的名字,虽然都说农村的孩子起越贱的名字越容易养活,但别人家的姑娘都是叫什么阿花阿香之类的,爹娘给自己起那名字,只是想在她之后,娘能生个弟弟出来而已。
值得庆幸的是,再生了她以后,果然娘生了弟弟,不过再生了弟弟以后,娘也怀过两胎,也都被喝醉酒的爹动手弄没了,在此之后,娘就再也没怀过,应该是身子坏掉了,不过也好,省的娘以后再遭罪。
回过神,她笑着点了点头,跟她说了自己的名,赵冬梅还打趣她现在的名字好听,几人闹了一会儿,念夏就去做午饭了。
小姐想留冬梅姐在家里用饭,她自然得早点动手,家里还剩一点肉干,还有她早上刚拿回来的新鲜竹笋,早上才焯了水泡起来的,待会儿吃肯定爽口。
她出去后,赵冬梅神色就黯淡了下去。
“怎么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赵冬梅抿了抿唇,看着她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道。
“明天就是他过来下聘的日子了。”
姜南栀恍然,“所以你担心他进山打猎会受伤?”
“嗯。”
姜南栀眨巴着眼睛,王景程不应该是,几天前就应该把聘礼拿赵家去了吗?怎么又拖到现在?她问出声,赵冬梅才解释,原来,前几天王景程确实是如约的进山狩猎去了。
只是狩猎时扭到了脚,养了些日子,这两日才恢复好,所以下聘礼的日子也推后到了现在,姜南栀心中不免唏嘘,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别担心,他长年进山应该不会有问题。”
俩人又聊了一些,中午只是随便吃了些,一盘水煮西洋菜打的汤,一盘肉干炒笋片,里面肉足足的,汤里面油水也足,在农村家里过年都没吃这么好,赵冬梅唏嘘不已,不停的在旁边长吁短叹。
“别叭叭了,等回头我有空了弄些好的回来,你天天过来蹭饭,我保准把你养肥了,现在这不过是小儿科,没条件没法弄好的招待你。”
赵冬梅听得哈哈直笑,心里也是暖暖的,生平第一次除了爹娘阿弟外,有人如此关心自己,她连连点头。
“好啊,那我天天过来把你吃穷,看你还说不说大话。”
“你尽管过来吃,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大话?”
姜南栀笑着回怼道,三个女人嘻嘻哈哈把中午饭吃了,吃完饭赵冬梅就回家去了,她就带着念夏关门准备上山,只是还没走多远,就碰到了陈翠花。
那女人一些日子不见脸,倒是晒黑了不少,她背着一个背篓,看到两人的时候,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姜南栀,看到她神色不太好的模样,也不知道这女人抽什么筋,突然上前横眉怒目的说道。
“姜南栀你这张脸真是让我恶心,不是说放手了,得知清云哥要到镇上读书时常见不到,你也不必如此神情来隔应我吧?”
看着面前莫名其妙抽风的女人,姜南栀双手环胸白眼都要翻上天,冷嗤一声说道。
“陈翠花有病就好好的呆在家里,别乱跑出来隔应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因为那许渣渣要到镇上读书才如此,你以为你心中喜欢许清云,全世界的女人也都喜欢他?别这么自以为是,自欺欺人好吧,让人恶心的是你好吧,这句话我返还给你。”
陈翠花简直被气死了,这两日,因为许清云不太搭理自己,她也心情不太好,现在看到这小贱人,脸色也不太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她自然往那方面想。
先前因为这贱人,许清云有几天没理过她,还说俩人应该注意男女大防,让她不要逾矩,免得被旁人说三道四。
真是好笑,什么逾矩?他分明就是害怕这贱人知道自己与他走的亲近,会吃醋,回头小贱人就不会搭理他,真是一手好算盘。
真以为以前可以吃干抹净就能不认帐,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上辈子她是他的人,那么这辈子他也休想逃掉,而且爹娘知道自己跟他走的近,非常的支持。
娘说得对自己嫁给他,也好过嫁给一个泥腿子,日后自己还可能是个官夫人,自己长的也不赖,她定要抓住这根稻草。
“陈翠花你莫不是出门被疯狗咬了,看见人就乱呲呲,麻烦你收好你那不安分的嘴巴,别一张口就满嘴喷粪,你若再敢胡言论,看我不把你的嘴巴打肿。”
看她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对自家小姐,念夏如何能够忍?立马如同护犊子的小奶狗,拦在小姐身前怒目圆瞪的朝她吼道。
姜南栀忍不住扶额,眉眼一挑,这丫头深得她的真传啊!这小嘴她喜欢,陈翠花则被她骂得胸口剧烈起伏,立马怒指着她的脑门儿。
“赵招弟你个小贱蹄子,这有你说话的份吗?不过是一个下等奴才还如此猖狂,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点都不招人待见,我要跟姜南栀说话你算哪根葱?给我滚一边去。”
“呸,陈翠花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你说我是哪根葱?那你又算哪根葱?不过是个天天在地里刨土的泥腿子而已,你哪来的脸说这些话?真是心里有病,那一脑子怕都是浆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