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冷笑,虽然之前的事情她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明明她给许雁兰开的那副药,对他祖母的病情虽没有完全的压制作用,但可以得到缓解作用的。
却不曾想会变成这样,她可以肯定先前自己给开药方的时间点,确实吃四五两的药材就可以吃好,只需要在先前的药方里加上几味药材就可以。
毕竟病人与病人是不一样的,所以都是咳嗽,但咳嗽也有区别,须得对症下药,许清云听到这话,赶紧回屋去拿笔墨纸砚,里正听了她所说的话后,脸色简直阴沉的不像话。
从原先的五两银子变成了50两,翻了十倍,这简直是捅心窝子的情形,就连老夫人听到要喝一个季度的药,也是变了脸色。
夫妻二人都看向了旁边站着的孙女,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询问,毕竟之前给银子去抓药,也是这丫头去做的。
被祖父祖母如此眼神盯着,许雁兰将手里的手帕都扯得皱巴巴,低垂着眼帘支支吾吾的说道。
“祖父祖母不是雁儿,雁儿也是按照姑娘给的药方去抓的药,是不是药铺为了赚取银子,给换了药?”
说这话的时候,她心虚极了,事实却并非如此,她去镇上抓药,用了点小心思,去了一个赤脚郎中那里抓的药,之前祖父给了她二两银子,她只花了500文钱,就将药材买到了剩余的银子,都用去买了胭脂水粉。
当然,这些她不敢让家里人知道,当初想的是在哪里抓也是抓?能够在赤脚郎中那里抓到便宜的药材,为何要花大价钱去大药铺抓呢?
却不曾想会出这样的幺蛾子,姜南栀先前交代的话,她后面也是忘得一干二净,根本就没有把话给家里交代清楚。
“里正也无需生气,还好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花50两银子能够换回老夫人的一条性命,再活个十余载也是没问题的,这银子也花得值,若是在晚个十几日,就真的大罗神仙来了,也治不好了。”
姜南栀双手抱臂站在旁边说道,却被许雁兰瞪了一眼,里正脸色黑沉的厉害,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发作,只得沉下脸来点了点头。
许清云把笔墨纸砚拿到了小凳子上,姜南栀蹲下身去写药方,此刻,一直站在身后的陈翠花终于开口了。
“清云哥!之前我就说姜姑娘能有办法给老夫人医治,你看这不是成了吗?如此定是能把令弟的隐疾也能治好的呢。”
听到这,女人突然蹦哒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姜南栀只是顿了一下,继续写着手上的药方,经过这么一提醒,里正我才想起自己的小孙子。
他这一生就只孕育了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嫁到了别村,儿子给他生了两个孙儿,一个孙女,小孙子今年不过六七岁。
只是有隐疾,出生的时候就有了,每次病发的时候都把家里人折腾的够呛,孩子眼见也是痛苦不已日渐消瘦,特别是现在越长大,病发的也是越长。
不像小时候,是在每天规定的时间点内才会病发,现在几乎是无时无刻都会发作,现在又跑出去野了,他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看着刚写完药方,拿起纸张吹干的女子。
“姑娘我还有一个小孙子,只是这孩子从出生以后就有那方面的隐疾,每次病发,孩子的痛苦不已,还请姑娘待会儿给我那小孙子也看看,姑娘如此神通,应该是有办法将我那小孙儿的病也一并治好的。”
陈翠花看成功把话题带到唇角一勾,许清云神色复杂的看着姜南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姑娘我小弟的病,你一定也要帮忙医治,多少银子都行。”
旁边的许雁兰听提到自己的弟弟,也赶紧开口说道。这话可把旁边的里正听得不乐意了,家里又不是有金山银山,多少银子随姑娘开?若是人家狮子大开口拿不出来,那不是丢人现眼?
“这里没你一姑娘家说话的地方,一边呆着去。”
被祖父冷眼怒喝,许雁兰瑟缩着走远了一些,她最害怕的就是祖父,姜南栀并不知他们所说的是何病,随后将写好的药方递到了里正手里。
“这是老夫人的药方,一个药方喝一个半月,第二个药方需要加一味药引,纸张上有写,这药铺里面没有得自己准备,也是喝一个半月就行,而且得特别注意这三个月内喝药的时候,切记不能碰冷水,不能喝冷水。”
“刚刚,里正所说令孙是何处病痛?”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老人询问道,听她这么问,就连已经活了快百八十岁的里正也是不禁老脸一红,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人一眼干咳一声。
“姑娘可否移步?”
姜南栀微愣,什么病,竟然不能在众人面前说,还得偷偷的?看来是隐私方面的病?立即想到了什么,她脸色微沉,此刻,在看向旁边陈翠花那一脸得意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对方小孙子得的病,应该是大多数孩子会得的,腹股沟疝气,这种病还是挺常见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在母亲肚子里发育的时候,腹股沟那里没有发育好。
漏了一个小洞,直肠从那个小洞里露出来,迫使男孩子或女孩子的**上方凸起,会使孩子剧烈疼痛,这种情况在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加以外力干涉,倒是可以慢慢闭合。
当然,也有的孩子干涉了也没用,必须要手术才行,这种情况还有肚脐疝,整个肚脐往上凸起,没有见过的人,自然也没有听到过这种说法。
肚脐疝倒是很好解决,拿一个一块钱的硬币,拿一层薄薄的纸包住,用一个贴纸贴上,个把星期以后就可以痊愈。
但是目前所说这个孩子的情况应该已经大了,可以满地跑的样子,那这种情况就只能是手术来干预,达到闭合的状态。
难怪陈翠花会出现在这里,这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好鸟,憋了一肚子坏水,在这里等着自己呢,她看着对方冷笑,连连冷嘲热讽的说道。
“陈姑娘,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如此坑害我?虽我是大夫没错,但你应该是听说过这个病的,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俗话说得好,男女七岁不同席,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子,但本姑娘怎么可能去碰一个男孩子的私处?这让本姑娘以后如何自处?所以姑娘安的是什么心?”
被拉出来说话的陈翠花并没觉得有什么丢脸的,仿佛刚刚被说的也不是自己,冷冷的站在那里。
“虽说是如此,但姑娘是大夫,这是大夫的职责不是吗?就算姑娘不愿意接手,那也不应该是跟我说吧?”
姜南栀眸光冷冷看向了站在不远处许清云身上,冷嘲道。
“许公子的手段是越来越高明了。”
随后转过身看向里正,“令孙的这个病本姑娘治不了,就算能治,我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