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也是满满的愧疚,妻子跟了他十多载,也没跟自己过过一天好日子,心底的酸涩苦楚,也只能往肚里咽,除了拍拍她的肩膀说一声愧疚的话,他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那姑娘是个好的,是我没本事,给不了你们母子三人好生活。”
赵和光满目痛苦,脖筋因有些哽而直突,陈氏胡乱擦了一把泪水,儿女还在跟前不好失了仪态,随后,反手握住丈夫的手给以宽慰。
“说什么傻话,我只不过是被姑娘感动了,你是最好的,孩子还在呢,去洗洗早点睡吧。”
赵冬梅给夫妻二人说了,自己的被子给姜南栀拿去当褥子铺时,夫妻二人赶紧把自己的那一床拿给她,赵云峥眼底是满满的自责,也知道了那姑娘的意图,是啊,那姑娘是如此的娇柔,哪里能睡得了他们这种硬邦邦的木板床?也怪先前自己粗心。
也拿起自己的旧被子递了过来,赵冬梅笑着接过出了屋子,姜南栀看到两床被子的时候,笑着接纳了,加上这两床也就差不多了,接下来能睡一段时间的好觉了,在赵冬梅转身要出去前,她开口说道。
“赵冬梅你们一家三口躺一张床,属实挤了些,要不你过来跟我睡一床?”
赵冬梅诧异,却连连摆手。
“不必,想必姑娘也不习惯跟别人同床,怕会影响到姑娘休息,不过那些东西谢谢你,也让你破费了,爹娘苦了半辈子没有享过一天好日子,刚刚有些破防,我在此同姑娘道谢了。”
日后有能力,她也会尽力回帮的。
因为这场闹剧,赵老爷子也是言而有信,大锅饭里的米比以往要稠了,桌上大碗里也有了肉,同肉沫汤,当然,排除了老王氏那黑如锅底的脸外,到一切都好。
随后的三四天里,姜南栀都上山去找药材,晒干了一批,又抽出一天的时间,制作了一些涂抹的药膏,还有治疗外伤的药粉,每日还会继续给赵云峥针灸。
伙食跟上了,身体又有药物针灸的双重调理下,他的身体正慢慢的生机,在此期间,那些绿茶,自然免不了要来蹦哒两下的。
这日太阳快晒屁股,姜南栀才起床,难得床变软了,盖着香喷喷软绵绵的新棉被还有枕头,能睡香香的觉,倒是没有以前起来的早了。
随便把长发用丝带把上面一层绑了一下,实在汗颜啊,这年代的头发她属实不会扎,太繁琐,披散着墨发就去洗漱了,橘黄色的阳光洒在屋顶,小美男此刻正坐在窗边苦读诗书,她看向他俊脸的时候,仿佛有引力,男人也抬起眸子看向她,姜南栀笑着伸手跟男人打了声招呼。
只是很快,男人就把目光收了回去,她撇了撇嘴,却没看到男人眼神有些闪烁,耳尖已经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