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他已经被逼到玄关角落，没有退路。

他眼睛一闭，双手抱头，崩溃又无奈：“那你要我怎么办啊，我说我也很后悔，你相信吗？”

“后悔？”沈柠突然觉得很可笑，不理解的皱眉，“人都意思死了，你跟我说你后悔？”

“你看，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相信。”谭平蹲在地上，一个大男人竟然哭了，眼泪滴吧滴吧的落在地板上，声音嘶哑。

“我一开始也只是想玩玩的，听说那种征服少女的心，再把她抛弃的感觉很爽，所以我就想在苏觅夏身上试试。”

“那段时间我们就像寻常情侣一样，吃饭、看电影、逛街约会，常哥他们也没碰过苏觅夏，她心甘情愿给我的第二天，我就……就把她抛弃了。”

谭平语气急促的解释：“我知道我这样很渣，但是游戏规则就是这样，正当我觉得我可能会很爽，很开心时，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看着苏觅夏伤心难过，我心里也很不舒服，看着常俊彦、贺信厚他们折磨她，我更是心如刀绞，我甚至……甚至想上去把他们杀了，可是我做不到啊！”

谭平说着说着就哭了，眼神里的真挚感觉并不是在说谎。

“我知道我爱上苏觅夏的时候已经晚了，在那之后我没碰过她一次，可我也没有能力拯救她，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痛苦，看着她……走向死亡。”

瓶子内，苏觅夏已经泣不成声，她不停的摇着头，心里五味杂陈。

沈柠蹲下身，拽住谭平的头发，迫使对方跟自己对视。

对上沈柠那双漆黑冰冷的眸子，谭平只觉得如坠冰窟，呼吸都困难。

沈柠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质问：“那你，为什么没救她？”

谭平张了张嘴，最后无力的别过头，绝望道：“我也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沈柠冷笑出声，“好一个没有办法啊，我来告诉你，你为什么没有办法。”

她手上用力，直接拽着谭平的头发把人往客厅里拖！

“啊！啊！”

“疼！我的头发，疼！疼！”

沈柠手腕一转，把人脸朝地按在地板上，一字一顿道：“因为你懦弱，你胆小，你特么就是个懦夫！”

“苏觅夏在你们眼里就是一件公共物品，你觉得喜欢上这种女孩是件丢人的事，所以你不好意思说出口！你这个懦夫！”

“因为你是谭家的私生子，家产继承根本轮不上你，你想靠着千琼多赚点钱，所以你不愿意，甚至害怕得罪常俊彦那一票人！”

“我说的对吧？”

谭平脸都被压变形了，但此刻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心里只有麻木。

“对，你说的对。”谭平咬着牙，歇斯底里的道：“可是我有什么办法，除了接受，我做不了任何事！”

“呸！”

沈柠狠狠瞪着他，血腥又残酷，带着滔天的戾气，让谭平忍不住颤栗。

“别给自己的懦弱找借口，你能做的多了，你就是不做！”

砰！

沈柠拎起谭平的脑袋，狠狠砸在地板上。

一下不够，紧接着是一下接着一下！

砰！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