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929。”

瓶子里传出苏觅夏不情不愿的声音，她虽然不愿意回忆，但也没办法，这个数字她都快刻在脑子里了。

“005929，千琼高层对外称顶层是存放重要档案文件的地方，其实这里是那几个高层的休息区。”

滴滴滴——

叮叮！

沈柠输入完数字后，门开了。

“往左走是他们休息卧室，右走是各种娱乐的房间，有打球的，有洗澡的，也有看电影的，非常多。”苏觅夏娴熟的介绍着，看来她真的来了很多次。

来干什么……想也知道，说成逼良为娼一点不过分。

沈柠想都没想，直接转头去了左边。

壁灯光线昏暗，远远的就看到最后一个房间还亮着灯，昏黄的光从门缝里照出，格外显眼。

那是……

苏觅夏声音一抖，即便她已经死了，已经成了鬼，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还在。

“那是吴平阳的房间。”

吴平阳……

沈柠想起来了，他不是今天配合警察调查的千琼负责人吗，没想到还是个高层。

沈柠脚步不停，径直往亮着光的房间走，一边走一边问。

沈柠：“吴平阳狠不狠？”

苏觅夏声音很低，带着颤抖和哭意：“……狠。”

沈柠：“你身上的伤，有他弄的吗？”

苏觅夏声音更低了：“……有。”

鞭子抽的，手掐的，烟头烫的，甚至……刀割的都有。

沈柠又问了一句：“恨不恨他？”

痛苦的回忆一股脑浮现在脑海里，苏觅夏声音坚决，透着狠绝。

“恨！我恨透了吴平阳，恨透了这个楼层的每一个人！”

说到这儿，沈柠已经站在房间门口，她拧了拧拳头，冷笑的声音里带着血腥和兴奋。

“等着啊，姐帮你报仇！”

房间里，吴平阳好像正在打电话。

“来不了是什么意思？”

“苏觅夏死了可以换人啊，你是猪脑子吗！”

“行，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半年多的学费，我要你一块不差的交上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装的什么心思，想白嫖课，没门！”

哐当！

手机被摔倒地上，发出巨大响声。

原来卓莎是要被送到这儿来的，吴平阳一直等着呢。

呵。

沈柠冷笑着敲了敲。

笃笃笃——

房间里传出吴平阳暴躁的声音：“谁啊！？”

笃笃笃——

沈柠没说话，又敲了一声。

“特么的谁啊，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