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荣没管，说完便起身去拿电话。

而就在这时，客厅的窗户微微开启了个缝隙，淡淡的黑色气体从外面飘入，慢慢飘到沈传邦身边。

“吸——”

黑气好像充满蛊惑的罂粟，沈传邦贪婪的吸着，饕餮似的神情，他内心深处的空缺得到极大满足。

沈佳佳被他这幅表情吓傻了，她下意识往沙发后退了退，试探性叫道：“爸，你……你怎么了？”

“嘶——”

“啊~~~”

沈传邦一副满足的表情，好像吸食了某种东西，连看都没看沈佳佳一眼，便起身了。

“推波助澜，哈哈哈哈哈！干得漂亮，小姑娘，这沈家早该灭了！”沈传邦仰天长笑，有种压抑许久的畅快淋漓之感。

许荣和沈佳佳都愣了，两人看着沈传邦，不知怎的一时就有些害怕。

许荣默默把手机放下，强扯着嘴角笑道：“传邦，你这说得是什么话，你到底怎么了？”

“对啊，爸爸你怎么了？”

一片漆黑的窗外，沈柠一身特质的夜行服，让她与黑夜融为一体。

她并拢的双指一捻，黄符纸再次燃烧，黑气飘入，尽数被沈传邦吸入体内。

他眼底迸发出兴奋的光芒，浑身猎杀般嗜血的气质迸发而出，让人不寒而栗。

“我怎么了？”沈传邦冷冷一笑，目光一一掠向母女，冷笑道：“我害死的人还不够多吗！食品公司为了节约成本，用的是致癌性极高的食品添加剂，对外宣传却是纯天然、无公害，我不该死吗！”

“上次食堂吃死的人，我们是把钱赔了，但最后又诬陷别人敲诈，让癌症晚期的病人不光吐了当时的赔偿款，还让对方倒赔偿我们一百万，最后对方家破人亡，只能跳楼自杀！”

沈传邦一把扯过许荣的衣领，瞪着眼睛质问道：“你说，我该不该死！！”

看着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许荣怕得站都站不稳，吓得哭出声，但又不敢不回答沈传邦的问题，只能颤颤巍巍的点头：“该……该死。”

沈传邦把许荣丢到地上，又看向沈佳佳，嘴巴扬起诡异的笑。

沈佳佳吓得双唇直颤，“爸爸，我错了，我错了……”

“对啊，你错了，大错特错！”沈传邦猛地靠近沈佳佳，眼神逼近，空洞的眸中不带一丝情感，冰冷道：“沈柠还在沈家的时候，你就经常欺负她对吧？”

“打骂是家常便饭，把沈柠当丫鬟使，还拿着假照片，发假新闻稿，让她被全网黑，佳佳，别说爸爸不心疼你，我就问你，你该不该死？”

沈佳佳泣不成声，恐惧袭满全身，她只能默默点头，气都不敢喘。

沈传邦也很满意她的回答，他站起身，对着母女俩大声吼道：“对啊，这个家，我该死，许荣该死，佳佳也该死，我们都应该下地狱！”

许荣跪爬到沈传邦脚边，拉着他的衣角，近乎哀求的道：“老公，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