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二公子没有白小爵爷那么坏。”
“额,我家主子其实挺坏的。”
“你不明白,白小爵爷的坏,是那种可以入土的人都能爬出来骂人。可二公子与其说是坏,不如说是震慑,是可以让人害怕到自己挖坑自己埋,也毫无怨言的那种。两者是不一样的。”
“原来如此。”
影从摸着下巴,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就连忙跑回洛府通风报信去了。
桌案前,洛霆从高耸的案卷中探出脑袋,眯着眼睛,问道:“你知道樱儿与白宁的计划是什么吗?”
“不知,不过看小姐的样子,多半是整蛊杨家,让婚礼无法进行。”
“这个丫头,这事怎么不和我说呢?”
影从将抱夏的原话说了一遍,犹豫道:“属下以为柳小姐想要的是让他们回忆起来,都会又气又恨,但是又没有办法的那种报复。主子出手虽然也会爽,但杨家很可能会直接没了,游戏结束的太快,柳小姐感觉不到乐趣。”
“嗯,你分析的很对。那我改改方式?”
“主子,要不属下去打听一下柳小姐和白小爵爷的计划?”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
“是,属下这就去。”
影从如一道风,快速离开,独留下洛霆一人皱眉思考,连案卷都无心翻阅。
“影子,将所有卷宗看完,记录有问题的地方。”
“是,主子。”
洛霆快步离开,直奔柳府而去。
当看到白宁留下用膳,他脸色顿时如锅底一般黑,强行占了旁边的位置。
“樱儿,抱歉啊,我太饿了,就先用了你的碗筷。”
柳落樱眼皮跳动,无语的坐在柳卿卿身边。
“小爵爷是刚回京城吗?”
“嗯,是啊。”
“可见过长公主了?”
“还没。”
“哦,难怪了,本官刚刚来的时候,经过公主府,听到她说见到那个小兔崽子,非要扒了他的皮。听长公主的语气,肯定是个晦气的小毛贼,竟惹到公主府的头上,神仙都难救了。”
白宁想到母亲手拿藤条的模样,背后泛起层层冷汗,忙弱弱的起身,笑道:“呵呵,柳伯父,落樱,我想起来还有大事要做,不好意思啊,就不逗留了。”
不等得到回答,他便飞似的冲出柳府,一路冲到长公主面前,跪地哭诉相思之苦。
夜深,洛霆留宿柳府。
他习惯性的爬墙头翻窗户,径直走到床榻前,什么也不说,就是黑脸抱手,看着柳落樱。
起初,女人还能镇定的看书,可被盯得时间久了,只能求饶的问道:“哥哥,樱儿可是犯了什么错吗?”
“为什么和白宁说,却不告诉我?”
洛霆皱着眉头,气鼓鼓的脸颊,活脱脱一个软糯的大包子,将柳落樱瞬间逗笑。
“我就知道,这院子里有点儿什么事,绝对会有人给哥哥通风报信。”
“不许岔开话题,为什么不和我说?”